堤说不定还会再次却决口,岂不是劳命伤财?三是百姓都是下三滥的贱民,富贵在天,死生由命。”
“嗯。”皇上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让人无法揣摩。沉吟了一阵子,他十分欣赏地看了人精一眼,一接着又说:“朱平爱卿,你是内阁首辅大臣,你的意见十分重要。你也来做个总结,谈一谈你你对堵口复堤的看法?”
“皇上啊,这堤必须堵,一定堵,已经刻不容缓,而且已经到了非堵不可的地步。”人精抬头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同僚,拱了拱手,趋前一步,字正腔圆地说:“百姓们遇上了水灾,本来就已经很愤怒了,皇上如果不设法帮他们堵住缺口,恢复生产,让他们重建家园,久则有变。”
“朱爱卿,那依你之见,怎么一个堵法?土石方和民工如何调度?”皇上也一下子来了兴趣。
“皇上,缺口场地狭小,可以将民工分成三班,轮流上阵。既可以提高效率,又可以节约人力成本。”人精咽了一口唾液,喉节窜了窜,接着又说:“愚臣以为,我们还可以雇几艘木船,从河的对岸还一些块石过来,沉在江底护堤。”
“好是好,那资金该怎么筹措呢?户部已经无银可拨,财政困难哪!”皇上无奈地摊了摊手,满脸愁云,想了想,接着又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看,这个堵确实不好堵。朱爱卿,你有什么高见,可以为朕分忧?”
“皇上,银子的事好说,不就是个钱吗?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不叫事。我们既可以以工代赈,又可以从民间筹措,根本不用花国库里的一分钱。”人精口沫四溅,眉飞色舞,接着又说:“百姓们投的工,可以在来年的税赋里折价抵扣。投多少,就可以抵扣多少。还可以用码头的经营权,河沙采集权等等为抵押,变废为宝,征用、调集一些民间资本。”
“妙啊妙,朱爱卿之言,让朕茅塞顿开。”皇上激动地一拍大腿,有些失态。他十分赞赏地看了人精一眼,接着又说:“朱爱卿,河工的事十分复杂,你有什么好的人选没有?给朕推荐推荐,你不要顾忌什么,唯才是举!”
副大臣郭万见状,不愿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越众而出,抢着说:“皇上,臣举荐益稼郡新晋的郡守李秋明,他博览群书,才高八斗,可当此任。”
“李秋明,朕认识,也打过几次交道。谨慎有余,担当不足。不妥不妥。”皇上摇了摇头。
“那微臣也举荐一人。他叫范可,早几年督过河工,轻车熟路。现任工部侍郎,管的就是凿渠开河,水利兴修。”副大臣高粱也拱了拱手,趁机启奏,见缝插针安插自己的亲信。
“范可吗?联也认识,不就是贪了银子,被革职查办了的那个吗?不行,不行。朕要的是千秋基业,而不是豆腐渣工程。”皇帝还是摆了摆手,把脸转向人精,十分和蔼地说:“朱爱卿,你好歹给我推荐一个,我只听你的。”
“那微臣就不客气了。臣举荐一人,他叫李劲草,当福来郡的郡守己经很多年了。福来郡河流众多,湖汊密布,他可积累了不少的治水经验。堵一个小小的决口,那还不是荞麦田里捉乌龟,手到擒来的小事。”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皇上开心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把大臣郭万和高粱气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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