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的问题，就连沈溪自己也不是很明确。
由于历次作战所得首领，都存放在居庸关，这会儿很可能只是将其中部分运了过来，这一路上都在忙着与鞑靼作战，根本就没时间想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战事刚刚结束，他就被谢迁拉回京城，很多东西他都还没来得及仔细盘点核算。
沈溪答复道：“具体数目，本官也不是很明确！”
吏部尚书马文升笑道：“你这出征的统帅做得倒是挺特别的，旁人都在乎战功的多寡，这个……你似乎都不怎么在意？”
沈溪摇头苦笑了一下，他之前确实盘点过一回，但那还是在居庸关的时候，也只是大致盘点了一下，在离开居庸关回援京师后，事情都是一件连着一件，他真没时间进行核算。
未几时，传令兵将消息传递而来：“沈大人，第一批首领共三千九百二十五颗人头，正押送而来！”
萧敬没听明确，惊愕地问道：“多少？”
沈溪没有答复他，一摆手，传令兵往午门方向而往，快马加鞭中，传令兵会将之前的数字不断重复，这次萧敬却是明确地听到了。
接近四千颗人头，这还是第一批，萧敬又认为自己听错了。
等一车车的首领，在马车的运送之下进城，萧敬这才知道这根本不是虚报战功，每一车人头大概都有一二百个，全都是逝众人的脑袋，堆放在马车上，看上往有些阴森可怕，不过对于大明将士来说，那是实打实的功劳，半点儿也做不了假。
在场很多将士看了，都忍不住流起了口水，这些首领涉及到多大的功劳，他们身在军旅，比谁都更明确。
光是这第一批首领，就装了二十多辆马车，马车所过之处，全都是一片赞叹，甚至有孩子被这可怕的画面给吓哭了，在人群中找爹娘。但几乎所有的成年人都指着鞑子的首领大声叫好，由于马车上每一个脑袋，都是一个祸害大明的蛮夷遗留在这世间的证据，所有百姓都为大明将士英勇杀敌拍手称快。
第一批首领尚未过往，传令兵又急速而来，高声呼喝：“第二批首领，两千七百六十三颗人头，正在开进正阳门！”
沈溪一摆手，道：“传报午门！”
萧敬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一眼，见所有官员和将领看向沈溪的眼力都带着一丝敬畏，当下忍不住问道：“沈大人，这首领……为何要分批运送呢？”
沈溪收回打量车队的眼力，向萧敬耐心解释道：“重要是为了能分辨明确这些头颅是哪一战所得！”
萧敬这会儿气味都有些不顺了，轻抚着心口地位，道：“那沈大人，后面……应当没了吧？”
沈溪想了想，第一批的首领，那是跟火绫所部一战所得；第二批首领，是用“马雷”战术，以及云柳、熙儿带居庸关援军抵达土木堡之役中所得。固然云柳那一战所得首领数目未几，但也斩获首领过百，还有部分未能运到城中。
对于土木堡之战来说，实在前两战只是开胃菜，真正的血战产生在亦思马因所部抵达土木堡，对土木堡发动的试探性作战以及此后两场倾巢之战上。
沈溪确定地答复：“后面……应当还有一些！”
萧敬听沈溪说还有“一些”，认为未几了，心里终于轻松很多，固然他早就料到今天的差事不好当，但想到仪式到现在差未几快要结束了，也就泰然处之，筹备扫尾工作。
……
……
皇宫，文渊阁。
当内阁三位辅政大学士得知弘治天子要亲身前往午门参加献俘仪式时，朱祐樘已经乘坐銮驾往午门而往，首辅刘健甚至提前没有得到任何风声。
刘健带着几分羞恼，奉诏与李东阳、谢迁二人，同往午门参加观礼，同时出席此次观礼节式的还有在京所有正四品以上官员，基础六部九卿的一把手二把手都到齐了，只是其中没见到马文升、张懋等人，由于这些人已经赶到正阳门监督进城仪式正常进行。
除了官员外，各藩属国驻京使节也悉数到齐。
大明京城持续的宵禁以及失败的噩耗，让各国对大明的军事实力产生了必定的猜忌，此番受邀参加，正好一窥毕竟。
等谢迁赶到午门，阵仗已经列了起来，这里本来就是皇宫用来观礼之所，天子升銮之后，所有大臣分立两边，这次天子没有给大臣们筹备座位，所有官员都只能站着参加这次献俘仪式。
反倒是各国使节受到优待，在朝臣的队列后面安排了座位，可以优哉游哉地观看仪式进行。
刘健上往跟天子奏禀事情，重要是对朱佑樘忽然举办这样一场献俘仪式提出异议，至于李东阳和谢迁二人则立在观礼台之下，等候献俘仪式开端。
李东阳皱着眉头，小声询问谢迁：“于乔，陛下忽然举办献俘之礼，你可有提前收到风声？”
谢迁心想，连你李大学士都没听说，我上哪儿听说往？
“未曾。”谢迁摇头道。
李东阳又打量观礼台一眼，朱祐樘此时已与刘健交谈完毕，即便是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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