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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九章 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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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蓝本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来参加这样一次略显匆促和突兀的献俘仪式,毕竟在场有这么多德高看重的大臣,甚至天子还派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担负钦差,料想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主持仪式。1357924?

但看萧敬的神态,沈溪才知道尽不是客气一句那么简略,似乎天子真的曾交待过,让他来主持献俘。

沈溪再次推辞道:“萧公公,这分歧适吧?”

萧敬笑眯眯地说道:“沈中丞,这是您麾下兵马,如今凯旋回来,不应当由您亲身来主持老部队的进城仪式吗?您就别推辞了……”说着,他靠近沈溪,低声道,“这可是陛下亲身吩咐的,您必需要屈服!”

连天子的名号都抬了出来,沈溪自然没理由拒尽,当下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另一边,张懋带着王守仁等人已经登上了正阳门城楼,而沈溪作为进城仪式的主持人,不需要上城楼,只需守在正阳门内,主持大局。

“沈中丞,请!”萧敬伸出右手作出个“请”的手势。

头戴官帽、身着武官斗牛服的张鹤龄走了过来。作为五军都督府都督,京营提督,张鹤龄在军中的地位很高,这重要是弘治天子器重慌张后外家人,所以将两兄弟从白身一下子便提到高位上,除了忠心皇室,别无前途。

弘治天子对张鹤龄采用的是既不打压,也不过多扶持的态度,这样张氏兄弟既有必定的权利,但又由于是幸进之臣在朝中没有基础,没有措施要挟到官团体,如此便让张鹤龄少了谋朝篡位的野心,只能专心扶持皇室。

张鹤龄道:“沈巡抚,看你这样子容貌,应当未曾有过主持这种大型仪式的经验吧?”

沈溪微笑着拱手,答复道:“寿宁侯说的是,在下的确没有经验,就怕惹出乱子来,贻笑慷慨!”

张鹤龄性格相对温和,对沈溪没有他弟弟张延龄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笑着安慰道:“沈巡抚不必有顾虑,只管主持开启城门仪式即可。剩下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只管安排护卫兵马,防止街道两边的百姓闹事便可!”

沈溪的眼力落在正阳门大街上,这条路直通大明门。

大明京师的正门,跟大明天子居住的皇宫正门相往不远,在这短短一段路途中,已经凑集数千围观百姓,还有越来越多的百姓从京城各地赶过来。

沈溪心想:“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已经可以证实天子确实是想在这次献俘仪式中立威。这也是看鞑靼人撤出紫荆关,要不了多久又会逃出张家口,否则朝廷断然不敢轻易解除城中的戒严状态!”

在张鹤龄、马升、萧敬的陪伴下,沈溪来到正阳门门临时搭建的一处高台上,这高台为木质结构,两米多高,表面展设了红地毯,就似乎是一个校阅阅兵台,沈溪等人将在这里校阅阅兵进城兵马。

沈溪对下面侍立的胡嵩跃道:“胡将军,麻烦出城传报三军将士,筹备进城!”

即便三军将士等候进城,兵马也不可能在正阳门正门之下等候,必需要在护城河以外一两里的处所列队,暂做休息。

此时必须有人出城往传报,而且还要带兵部、五军都督府的令牌各一,兵马才干奉调进城。

假如京城的城门始终不开启,这路兵马只能沿原路返回驻地……这些规矩都是为了防止处所兵马进京城时意图不轨,尤其是藩王兵马,有靖难之役的前车之鉴,更是得警惕谨慎。

胡嵩跃领命道:“得令!”

早有为人胡嵩跃筹备好了健马,胡嵩跃翻身上马,从正阳门小门出城,一路往护城河以南的列队等候区传报。

沈溪等在高台上,无聊地四处张看……这高台建在城内,中间隔着巍峨的城墙,看不到正阳门外的情况,他只能等候消息。

……

……

正阳门大街上集合的百姓,数目愈增多,到最后,已经有两三万人的规模,道路固然很宽广,但奈何这条路不长,集合的百姓几乎将全部正阳门道路两旁都给塞满了。

张延龄忽然走过来,在张鹤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鹤龄微微颔,却往沈溪这边看了一眼,似乎说的事情跟沈溪有关。

恰在此时,胡嵩跃快马返回,向沈溪奏禀道:“沈大人,兵马已临城门外,是否准允进城?”

沈溪知道,自己麾下这一路兵马,在之前一日,已经奉调进城大约五千人,几乎全部是精锐,剩下的兵马重要是粮草、辎重以及护送俘虏的职员,数目仅为总数的一般,但车队却更多,由于昨日朝廷临时调拨数百辆马车出城接应。

沈溪先抬头看了一眼城头方向,城头城门楼上的人,需要将城外的具体情况调查明确,才干出是否容许开启城门的旗语。

等城头上的旗子相继摆动起来,沈溪这才一摆手,大喝一声:“开城门!”

“呜呜呜呜……”

早就筹备好的长号,在此时演奏响起,鼓乐齐叫,每一声都很浑厚,正阳门内的街路瞬间安静下来。

“桄榔……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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