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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〇章 入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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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军六十骑进城……”

第一批负责仪式传报工作的传令兵,从正阳门出发,快马往大明门而往。

听到“六十骑”的数目,别说是在场等候的百姓了,就连张鹤龄、萧敬等人听来都感到无比的冷碜……

你堂堂一路出征塞外又回京师勤王立下赫赫战功的人马,应当多调遣一些骑兵当先头部队才是,怎么一次才出动六十骑?

沈溪这边却是自家事自家明,他手头上根本就没多少骑兵,他把能调动的骑兵,基础派遣往追击鞑靼人、收复紫荆关了,手头这六十骑,还是胡乱拼凑出来的,很可能连战马都是临时从京营抽调,能有点儿样子走走过场都不轻易。

在沈溪看来,即便有精锐的骑手也要用来充当传令兵,毕竟在正阳门大街疾驰而过的骑手的英姿,在朝廷官员、守城将士和老百姓眼中是最直观的存在。

沈溪在土木堡、居庸关和京城脚下,固然也有靠骑兵取胜的范例,但他仰仗的骑兵并不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而是边军中的精锐。朝廷调拨给他的只是步兵,中间也就几百名斥候也就是夜不收拥有马匹,所以骑兵少情有可原。

沈溪持续获胜的要诀,重要在于步兵阵型的运用,还有别出心裁的火炮、火铳、弓弩的运用以及发掘战壕进行防守。

这些东西很难在正阳门这小小的处所展现给朝廷官员、守城将士和老百姓看。

难道让他在正阳门布个方方正正的步兵阵?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烈,若没有鞑靼人烘托,根本就显示不出步兵阵的威力!

等先头六十骑进城,固然行进上不急不躁,显得很有法式,但显然这些骑兵的表现让人很扫兴。

一律都是轻骑兵,即便马匹慢行,略带颠簸不稳,由此可见骑兵的素质很差,而马匹的质量也不好,幸好只是缓行,否则这六十骑就得把沈溪的脸面丢尽。

张延龄嘴角上翘,有意挖苦道:“沈中丞,你所带的兵马,也不过如此嘛!”

沈溪无所谓地笑道:“彼此彼此!”

张延龄正要恼火质问沈溪什么彼此,仔细一想,忽然明确过来,沈溪麾下的兵马,不正是从他麾下的京营调拨的么?他说沈溪的兵马不过如此,实在即是是在贬损自己统率的京营部队。

萧敬见国舅爷似乎对沈溪这个大明元勋有些不满,赶紧出言说和:“侯爷、沈大人,还是监督三军进城要紧,切莫过多计较,相安无事吧!”

沈溪笑了笑,实在兵马进城,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完整要看城外兵马的筹备情况,他只是负责吸收传报,传报的人也只是在他这里中转一下,最重要的是要把进度传报给午门那边。

传令兵很快把下一步的情况传报到沈溪这里:“前军三百士兵进城……”

固然三百步兵,数目上要比之前那六十骑多了些,但怎么说也都有点儿小家子气了,张延龄皱起了眉头,问道:“沈中丞,您是怎么调度的?不能一次多安排些兵马进城?如此磨磨蹭蹭,毕竟要耽误多少时间?”

沈溪心想:“这就要问问你姐夫了……假如不是你姐夫先行调拨五千兵马进城,城外留守官兵重要是负责押送,何至于没太多兵马出来给大明撑场面?一边想求安稳不闹出兵乱,一边还想维系体面,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沈溪在领兵出击的过程中,唯一造就出来的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步兵。

当步兵抵达城门时,在场官员、将士和老百姓,顿时感到到一股凛然的杀气,正阳门周边的温度似乎都忽然降落几度。

沈溪在之前几次作战中,都是以鼓点断定士兵的步点,讲究共同进退,防止士兵涌现阵型错乱的情况,在这次进城礼上,这种精良作风得以保持。

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步点这一说,就算是天子沙场点兵,仪仗兵马也没有正步走或者齐步走这样的路数。

而这个方法方法,却被沈溪带到了大明朝。

于是乎,大明官员、将士和百姓,现实领会了一下后代大行其道的校阅阅兵模式。

士兵们举着长矛,听着鼓声,踏着步点,用整洁划一的动作进进城门,城内围观的人群,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即便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这是自京师守卫战以来,第一支进援京师的兵马,此时城内很多消息都不通畅,普通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外边的战事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现在见到大明威风凛凛的步卒进城,他们最受鼓舞。

当士兵们来到沈溪眼前时,同一向右看齐,一边看齐,一边持续行进。

在沈溪看来,这些士兵由于大多数是辎重兵,平常练习就很稀疏,加上很多时候都是以战代练,以至于在步操的整洁程度上显得较为差劲,他就似乎在观赏一场小学生运动会的步操表演,但也就是这么拙劣的表演,迅速博得了在场合有官员、将士和老百姓的认可。

在普通人眼中,这是惊为天人的进城方法,天下间没有哪路兵马可以做到如此高度同一,步点一致。

张懋、王守仁等人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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