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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四章 这只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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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臣、勋贵以及藩属国使节组成的观礼人群,开端发出宏大的声响,他们看着远处走过来的宏大队伍,都在远看。

对于战俘的数目,他们不太能断定,大明对外交战,就算是往打软柿子一样的哈密人,也没俘虏这么多人回来,假如把那一战擒获的哈密普通牧民男女老幼都算上,数目才大致相当。

朱厚照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指着远处走过来的宏大队伍,欢乐地说道:“父皇,人来了,您看!”

朱祐樘此时依然处变不惊,端坐不动……实在他不站起身来,重要是由于体力不支!朱厚照却在旁边抓耳挠腮,兴奋不已。

但见一众俘虏分辨被押送到午门两侧,被迫下跪,人数由于太过宏大,队伍显得异常的嘈杂和混乱。

刘健赶紧上前奏禀:“陛下,此地所献俘虏人数实在太多,为免生不测,陛下应即刻中断仪式,起驾回宫!”

太子朱厚照不满地质问道:“刘少傅,您怕什么?这些都是我大明部队俘虏的鞑子,他们从土木堡、居庸关风餐露宿而来,又累又饿,现在又手无寸铁,午门内外又有数千将士守护,他们还能做出什么迫害父皇的举动吗?”

“如今这盛况,真应当让所有京城百姓都来看看,这样也能提升一下大明百姓的忠君爱国之心!”

朱祐樘固然不爱好别人奉承和谄谀,但儿子说的话,在他耳中还是很进耳的,别的不说,就说儿子提到的事情,都是他之前头脑里正在想的。

朱祐樘暗道:“始终只有皇儿,才真正与我心系一处啊!”

刘健扫兴地退下,礼部侍郎刘机上前禀奏:“陛下,城外献俘之贼寇,皆已摆设宫门之前,请陛下论处!”

俘虏被押解到京城,按照之前大明对于鞑靼俘虏的措施,要么是发配为奴,要么是直接斩首……重要是鞑靼人性格都很倔强,没有大明百姓被俘即失往反抗意识的温驯,这些人很难驾驭,留着只能是白白糟践粮食。

朱祐樘蓝本筹备直接下旨将所有战俘就地处决,但随即他便想到,要为儿子奠定一个盛世的基础,自然不能以武力来解决问题。

现如今鞑靼新败,弘治天子盼看自己和儿子能用“皇恩浩荡”,让四海来朝,此时以杀害方法来解决俘虏问题,显然非最佳选择。

朱祐樘忽然看向朱厚照,用考校的口吻问道:“太子,你认为,该如何处理这些俘虏呢?”

朱厚照小眼睛眨了眨,差点儿就要说出个“杀”字,但转念一想,杀了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本事?

那还不如把他们都开释掉,再往跟他们好好地拼杀一次,彻底把他们打服!正要开口,朱厚照又感到有哪里不对……既然我大明部队都已经将人俘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放回往,让他们持续为非作歹?那不是很傻?

“儿臣……儿臣认为……”

朱厚照正支支吾吾,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些俘虏,当交由驻边守军处理为好!”

朱祐樘兴奋地点了点头,道:“太子所言,正合朕的心意。来人,传旨下往,本日午门献上的鞑靼俘虏,先行关押,等三边总督刘尚书回京后再行处理!”

蓝本的规矩,谁抓回来的俘虏交给谁处理,但现在西北兵马大权落在刘大夏手上,朱祐樘为了平衡朝中权利,筹备全力收拢刘大夏作为自己亲信之臣。

将俘虏押解下往后,献俘仪式暂告一段落,后续是运火炮进城,天子可不屑于往看这些破铜烂铁。

趁着午门前安静下来,刘健再次上前奏请:“陛下龙体违和,当早些回宫歇息才是!”

蓝本朱祐樘真有回乾清宫休息的打算,但听到刘健的话之后,他感到有些腻味,反而想强撑着身材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当下摆手道:

“沈卿家带着兵马出居庸关,只是走了一二百里路,行军拖拉,朝中对他多有非议,可当他领兵回来之时,斩获颇丰。单是俘虏就有两千六百之数,现在朕想看看他收获了多少首领!”

李东阳奏禀道:“陛下,首领之数,可由礼部和兵部进行盘点之后,再行上奏!”

朱祐樘一抬手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朕想亲身看看,免得有人杀良冒功,欺瞒朝廷,朕也想看看沈卿家到底是怎样的人!”

弘治天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刘健和李东阳自然无法说什么,只能退下往静候,心中却有种不详的预感在繁殖。

……

……

果然,还没过多久,第一批和第二批的首领就已经运抵大明门内,当朱祐樘听到两批首领加起来的数目已有六千七百时,再也坐不住了。

朱祐樘畅快地大笑:“沈卿家在土木堡内持续鏖战下来,俘虏加上夷狄人头已远超其官兵数目,如此功劳,乃我大明开国以来鲜有!”

谢迁在旁边嘀咕:“什么鲜有,根本是没有!沈溪小儿一共才带了六千兵马出击,成果俘虏加上杀逝世鞑靼人已然有九千三百,这数字说给谁听,那都是尽对的泼天大功,应当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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