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一片混沌茫之中的羽若正沉浸在这一瞬间的惊起里无法自拔，犹如全身z入深渊一般正往上挣扎，忽而听到这一道外来的声音，动作静止的霎那，呆滞的眼眸缓缓移动着。
待移到声音来源看清站在那里的人，昏前的绪一缕缕回归到脑海里。
微微环顾了一番周围的景象后，羽若又低头看了看踹倒了矮桌静静露在空气中的脚趾，想起先前莫名见到的羽青戈，心中一沉不由抚着额头疲累得准备坐下来，却因为身体依旧虚弱的原因差点又倒了下去。
一旁的故临渊见状，缓缓抬手正扶她一把，却被羽若微微侧过身闪了开去。
“故公子如此时辰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双脚垂地坐在榻上，清醒过来的羽若一边想着昏前的种种，一边状似随意得对问道。
听出她声音里的距离感，故临渊也知道她如此度定然是因为白日里自己说的话，当下却没有解释的打算，一张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
只有那出口的话语，依旧表达着他对她的关心。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昏倒了，想着来看看盟友是否安……”
“我没大碍，故公子还是请回吧，如此深还在我房中，若是被人看到，总会影响你我声誉。”
毫不留得打断故临渊的话，羽若侧过眉背对着他的方向并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痴痴的目光紧紧锁着前方的背影，故临渊心底一阵气急。
明明是她先在外人之前跟他划清界限的，自己不过说了一句想要小惩大诫，她倒好，真的就……
莫不她其实一直在等着自己主动说那样的话？
难得得心烦意乱之感生起，问题问到嘴巴却成了另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语：“我竟不知，你何时如此在意声誉了。”
看不见的面容微微一愣，羽若轻轻咬了咬唇，转身正辩解，却又无力去说什么。
自己确实不在乎声誉，可他的……或许将来他们不会再是一人，可他过去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若是旁人再对他们有所误会，就像那日在霄云大殿上一样，或许会给他带去不必要的误会，比如庄瑶。
拂去脑海中他们二人的脸，羽若淡淡落下一句：
“虽然我不记得，可抛却我隐世的那些年不说，我来霄云的时日其实并不多，所以不要说得你多了解我似的。”
轻飘飘的话语轻飘飘得落在故临渊的心上，“呵！”冷峻的脸上再也绷不住扯出一丝冷笑，“那你认为，谁最了解你？玉江雪吗？”
呼吸滞停，羽若猛然回过头来，四目相对之时两道火花在中相撞。
玄袖袍下的指尖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冰凉，看似冷静的脸上依旧屋面表。
可只有故临渊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上，正悬着一把，上的绳索摇摇坠，只待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我说中了吗？”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故临渊不依不饶。
“是又如何？”眉眼一转，羽若不再看他，“不是又如何？我的事，与你无关。”
眼底渐渐浮现出受伤之，看着面前那张冷漠如斯的脸，故临渊终于难压心中的火气，一步上前一把捏住女子的下巴，强迫着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力气之大，疼得羽若美眸微微蹙起，将脑袋使劲转向另一边挣脱开他的钳制，却发现只是徒劳。
罢了，忍着疼痛，羽若不再挣扎，看着他的同时亦是冷冷等等他的下文，却见对方的眼中似乎带着浅浅受伤。
发现这个认知，羽若心底的一根弦莫名被拨动了一下，可转瞬却又顿觉委屈。
他受伤什么？明明无辜是她好么！
因为相信他，一向待人凉薄的自己主动去寻他商讨大殿上该如何应付，结果不仅被他的竹马当做假想敌就算了，他还说出听天由命那样的话！
自己不与他计较，理解他为秦玖歌的苦心，还一再退让，结果他现在居然怪她！
没有玉江雪曾经的那般能力，故临渊自然无法知晓她此刻的想法，将她的痛看在眼中，心疼却又不愿意就此放手。
只是这心疼，是心疼她痛多，还是心疼自己的痛，就连他也说不明白，也不想去考。
他明明已经将自己的度放得那么明显了，放眼天下，除了远在东夏的父亲母亲以及秦玖歌之外，何人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可她却还一而再得说那般伤人的话！
他以为，就算她记不得曾经两人的生死交，自己只要一直待她如此好，总会走进她的心里。却不想……
缓缓俯下身靠近眼前的这张让自己爱到心尖又痛到骨髓的脸，紧紧锁着她的目光，故临渊缓缓凑近她的耳边，依旧清冷的声音却带着羽若不曾听过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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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疼就对了，说明你还有着人该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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