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照看，对立无言。
茶馆雅间的那人对男子浅浅颔首，却不言语，甚至连过多的眼神交汇都没有，便站起身从男子旁边擦身而过。
随着珠帘被卷起的清脆声响起，帘外无声的风吹入屋，店的小二哥微微探进一个头来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问道：“墨大少爷想喝点什么，本店的……”
“不必了，”浑厚带点低沉的声音传来，墨扬自座位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与袖口后，转身从低着头的小二哥身旁走了出来。
眼见门口那人离去的背影若隐若现，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墨扬微微皱眉。
她，究竟想做什么？
想不明白所以然，墨扬只能怀揣着猜度与量，低调得离开了茶坊。
长风一缕缕拂过发梢，羽若一步跨上墨王府的台阶，昂首看向那巍峨的大门之上，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厌倦。
正敛眸拂去心头之感进入大门，便听远方突然响起一声悠扬的哨声，霎时间一群飞鸟自远飞来，齐齐掠过墨王府的高墙之上后，一片片纯白的羽毛随着幽风缓缓落下。
素手芊芊抬起，一片白羽轻点掌心的瞬间，心中一道涟漪泛起。
长空之下，羽若执着手中羽毛，静静得看着天空之上那象征着自由的景象，眼眸中不意得露出了一些向往之。
或许，玉江雪的提议也是不错呢。
这天下之大，为何要将自己囚在一隅之地。
放手离开，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浮生种种，于她，又有何关系？
隐隐之中，一道声音如此对她说着，可敛眸转身的恍惚瞬间，那人的身影映入眼帘，看得羽若心底一跳，之前的种种想法尽数崩灭。
还是那身白衣，还是那个人。
他手执一支糖人浅笑盈盈，站在阳下的明媚里，眉眼温暖。
“羽青戈……”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羽若便料想自己又将脑海中的意念看错成现实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却见那人的身姿依旧在自己眼中。
瞳孔微微放大，惊讶之浮现于面上，羽若看着那浅笑着注视自己的人愣了愣神，大步朝羽青戈的方向走去。
待来到他面前，羽若不可置信得上下打量着对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
满怀惊异的目光将面前的羽青戈看了个通透，羽若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试探得抬起手指往前探去。
是幻觉还是真的人，只要一摸就知道了。
指尖的羽毛不知在什么时候飘落了去，纤长的手指轻轻触摸在对方的脸颊边上，一股温凉的触感传来的同时，羽若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然收回手来！
怎么回事，是真的人！
这梦转千回也不曾忘记的脸，这闭着眼都能想象到的恬静目光，确实是羽青戈没错！
可是……她的师父，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没死，烟儿和墨亦之还有羽孤阳都是在骗自己？
不……不会的，墨亦之和羽孤阳可能会，但是烟儿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能怀疑她。
或者，烟儿也被他们骗了？
羽孤阳常年呆在明灭阁，也有可能就是墨亦之的人，而他们之前传出的消息是有误的，羽青戈其实并没有死？
脑中猛然这些年羽青戈被两人囚折磨的画面，白衣染血，眉眼忧桑……
可是，烟儿也曾说过，羽青戈死的时候，她是亲眼看见的。
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自己断绝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羽若一手抚上眉头，猜想着其他的可能。
抑或者……墨亦之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难道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不被他控制，所以找了什么人来冒充羽青戈！
可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么？
如梦境和记忆深那张脸完全重合，就连那眼眸，那笑容，都是那么相似！
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墨亦之就这么迫不及待得容不下她了么！
心中想着种种疑和猜忌，保持着一点点理智，羽若紧紧握着颤抖的手心，眼眸再次对上眼前的人，却不见了方才的激动与欣喜。
有的，是无的多疑猜忌，和无尽的挣扎犹豫。
“你，是何人？”
无声以对，只是那唇角的笑容越扬越深，晃得羽若一时花了眼。
猜想这是对方人的手段，羽若一手紧紧扣着掌心的伤口，用疼痛告诉自己保持清醒，一面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中隐隐透着临近暴躁的无：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扮作我师父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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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江雪就这么一动不动得看着眼前的人，将她眼中的沉与暴躁看在心底，亦是眉头微蹙。
他今日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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