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面上，却是与平日里的神没有丝毫不同。
仿似方才那些话不是他所说的那般，亦或是他确实只是观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有看到自己猜想的东西，墨亦之干笑着拍了拍玉江雪的肩膀，轻声说下一句好生照顾羽若的病后，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栖羽阁。
说是为了关心羽若而来，实则根本没有进去看一眼。
端着药站在小径边上的小玉呆呆得看着墨王从自己面前快速离去的身姿，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墨王肯定看见自己端着汤药站在这里了，因为他刚才经过自己之时，下意识将手往背后收了收，应当是不想拂袖撞到她手中的汤药吧。
可是，墨王他……就这么走了！
作为一个父亲，一般到这种况，不管如何都会对女儿的婢女交代一番，要好好照顾小么？
以前临渊公子生病之时，秦伯都会十分担忧得交代这交代那，一个奴仆尚且如此，作为一个父亲，墨王怎么会……
难道是墨王府和秦王府不一样？
唔，也有可能！
傻傻得点点头，小玉突然想起自己才来墨王府不久后的那天晚上，羽若小问她的那个问题。
她当时的回答是，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可是在墨王府呆的这段时间，她也渐渐发现了自己的想法单纯。
羽若小的娘亲如何她不知道，可这墨王……真真看不出对自己的儿女们有多好！
瘪瘪嘴，想到那晚羽若眼中的无奈，一股母爱怀渐起，心想着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小玉端着汤药继续往栖羽阁走去。
一离去的脚步极快，当墨亦之回到书房时，灭琦也从暗现出了身形。
“听了师方才所说的，王爷是否要改变计划？”
略显缓慢却带着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灭琦，“怎么？护法也对本王的决定有异议？”
“属下不敢！”听出其话语中的戒备和疑心，灭琦单膝跪地赶紧解释道：“属下只是想和王爷确认一下，如今大典将至，若是王爷有其他想法，属下也好提前安排。”
“嗯……”墨亦之点点头，轻轻招手间，一旁的侍女便恭敬得递上烟杆。
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墨亦之笑得深邃，“按原计划进行。”
“是！”灭琦领命退下。
而栖羽阁外，小玉的一切表，都落在了站在兰轩走廊上的玉江雪眼中。
等小玉走来后稳稳得从她手中接过药碗，玉江雪推门进入屋，缓步来到羽若的身边将药碗放下后，方才面对墨亦之时那一副淡然和疏离已经全然不见！
有的，是那一眼看不到底的忧虑。
按照他曾经的卜测，她的这一劫，在那日的城墙上，便算是历了。
若他当时没有手，以那支箭的速度，定然是直直射入膛！
然后她并不会死，反而还会生出象征自己种族的双羽，只不过中间会受点折磨，而之后她的身份也会诏告天下……
可是一切却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改变了。
至于他手的原因，梅雨只知他是忧心她，不愿她受伤。
甚至连他自己，也一直用助她渡劫这个理由来劝说着自己。
然而，他还是清楚得知道自己出手的原因，只不过是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承认……
可他没想到，最终他的出手，不仅打乱了她原本的命定迹，还依旧让她受了伤！
甚至还伤到了背部，影响到了双羽的生长。
魭羽族的双羽没有展露出来，便说明她的渡劫并不成功。
可是，她的下一次劫，究竟是何时？
他已经无法确定，便只能一个个猜想过去。
最近一次可能会出现变故和危险的事，应该就是几日后的登基大典了。
缓缓扶起她的身体靠在自己箭伤，玉江雪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执着瓷勺，一勺一勺缓缓喂给羽若。
双羽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她如今日的幻觉况可能会越来越糟！
看来等她醒后，又有一道选择题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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