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些达官权贵暗中走动的事情被小拧子知晓,然后出言点醒他。
“是,是!”
李兴感到一阵胆怯,自己的底牌被人看穿,还覥着脸来求小拧子帮忙,这跟吃里扒外没什么差别。
“好自为之吧!”
小拧子拍了拍李兴的肩膀,“咱家愿意信任你,但你也别让咱家扫兴!”
……
……
一上午时间,关于朱厚照会公然提拔司礼监掌印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到处都在议论。
沈溪醒来时已过中午,但他并不着急,由于他很明确,朱厚照没有睡醒,回城时间估计会向后拖延许久。
等出了帐篷,沈溪创造外围营帐基础已撤走,于是选了个开阔地驻足观赏。还别说,这张家口外风景不错,今天风和日丽,蓝天白云下绿草茵茵,缭绕营地的潺潺小溪闪耀着金光,就像世外桃源般让人陶醉。
“大人,陛下还没醒来,您看是否要往面圣?”
一名太监走了过来,却是小罗子。
沈溪看了小罗子一眼,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公,你似乎想安排本官做事?”
对于小拧子,沈溪客气有加,但对于其他太监却缺乏足够的尊重,尤其知道小罗子的来历,很明确丽妃不会善罢甘休,正在想方想法给自己设套。
小罗子吓得赶紧后退两步,低头道:“小人不敢。”
沈溪冷声道:“陛下休息到几时,自有陛下定夺,本官岂能贸然打搅?本官筹备在营地内走走。”
小罗子非常机灵,看出沈溪对他的态度不善后,紧忙避开,再也不敢在四周晃悠。
沈溪身边只有几名太监追随,一个侍卫都没有,不过他没有担心安保会出问题,由于营地周边有大批锦衣卫,甚至外围还有他的人巡逻,可说全部营区固若金汤,除非内部有人对他不利。
“沈大人真是好心情。”
就在沈溪闲庭信步时,有人过来打招呼。
这次前来访问的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平时钱宁跟沈溪的交换未几,但二人算得上是老相识。
沈溪看着钱宁,因锦衣卫从某种程度来说算是兵部下辖部分,钱宁这个指挥使主动过来向沈溪行礼:“卑职见过沈尚书。”
沈溪摆手:“本来是钱指挥使,近来可安好?”
钱宁答非所问:“卑职已筹备好銮驾回城事宜,但陛下尚未起榻,只能耐心等候,看到沈大人在此,便过来打声招呼。”
双方说话都很客气。
钱宁没胆量寻衅沈溪的权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沈溪在朝中的地位都远在他之上,而且朱厚照明显更信任沈溪。
最重要的是,沈溪把持着目前明军最精锐的一路人马,这路人马踏平草原,凯旋而回,实力有多强没人敢想象。
沈溪点头:“钱指挥使有心了,若没别的事情,本官持续散步散步。”
由于二人没有共同语言,沈溪不想与钱宁多空话。
钱宁却显得很急切:“大人,卑职想跟您说一件事……卑职听闻,陛下已决定在内监各职司太监中提拔一位公公执掌司礼监,且由大人参议?”
沈溪笑了笑,不由对钱宁又低看几分。
眼前这位实在不是做大事的料,你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能有多大权利?居然跑到兵部尚书眼条件问,你是感到自己得到天子的宠幸,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钱宁根本就没资格跟沈溪谈事,作为武将,哪怕有天子宠幸,也跟外戚张氏兄弟一样,接触不到核心权利,最多把部分军权控制手中。
固然从某种角度说,沈溪也算是军方的人,但他是文官,处于官员的最高层,而钱宁自不量力来跟沈溪说提拔司礼监掌印之事,只能阐明钱宁太过自负,认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核心权利层,缺乏最基础的政治觉悟。
在沈溪看来,钱宁还不如张氏兄弟聪慧。
沈溪问道:“不知钱指挥使哪里听来的消息,还专程跑跟我这个外臣商议,是否合适?”
钱宁稍微有些意外,惊奇地问道:“卑职来跟沈大人谈事,并不为过,沈大人难道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沈溪看着钱宁,感到对方政治上天真得可怕,照理说这人在朱厚照跟前得宠,应当有一些觉悟才对,或许是平时朱厚照对他宠信太过,加上有大臣和管事太监见了他唯唯诺诺,让他繁殖出一种自满的心态,认为可以在朝中呼风唤雨。
沈溪道:“谁来做司礼监掌印,本官无权干涉,陛下也没说过让本官决断,至于陛下如何决定人选,那不是外臣应当理会的事情,所以说,钱指挥使找错人了。再者,这件事难道跟你钱指挥使有什么关系吗?”
钱宁看着沈溪,脸色多少有些为难,自己一门心思找沈溪商议“大事”,成果却遭遇冷遇,不由感到一阵羞惭,但他还是厚着脸皮道:“确实跟卑职关系不大,但卑职感到,谁来当司礼监掌印,对沈大人您,还有卑职都会产生较大影响,自然要努力施加影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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