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姚家丧铺,阿箫、阿鼓、阿钟三人正站在后院的走廊里津津有味地当着围观人群,阿箫手里抓着一把板栗,阿钟和阿鼓不时把手伸到阿箫手里摸两颗吃。
“慢一点。”
“不要着急,慢慢来。”
“对,先左脚,后右脚。”
“很好,再往前一步。”
院子里,姚薏秋正扶着郑继仁练习走。这时阿笙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阿箫拿起一颗板栗,放在嘴边轻轻一磕,壳开了,阿箫剥开壳,把果肉扔进嘴里,边嚼边说:“看好戏啊,你看,大小平时都拿鼻孔看人,一碰上这个白尘,整个人就跟温柔贤淑小媳儿似的,嘿嘿嘿……”
阿笙拨开阿钟、阿鼓的脑袋,看向院中,只见郑继仁正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吃力地往前走着,姚薏秋跟在他身边,双手微张,随时准备保护他的样子。
阿箫笑着笑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回头,发现阿笙正黑着脸看向前方,顿时心里一慌,手一松,板栗撒了一地。
“那……那……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掌柜刚才叫我来着,我得赶紧走了。”阿箫紧张兮兮地说道,然后溜走了。
“我……我们也走了。”阿钟、阿鼓也意识到了,说完,也一溜烟地跑了。
阿笙没有理会三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郑继仁和姚薏秋。郑继仁已经能拄着拐杖立而缓慢地走一段了,姚薏秋雀跃不已道:“真是太好了!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就能扔掉拐杖走了。”
郑继仁转过头去,感激道:“薏秋小,谢谢你,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姚薏秋不好意地笑笑,说道:“哪有,这都是应该的。我爹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你还救过我的命,那可是天大的恩。”
郑继仁轻轻一笑,继续向前走去,不成想拐杖没支稳,郑继仁一个不小心就要向前倒去。姚薏秋眼疾手快,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郑继仁的摔势,郑继仁便整个人倒在了姚薏秋身上,又晃晃悠悠的像是又要倒,姚薏秋便赶紧伸手抱住了他。意外的亲密接触使得两人均是一惊,姚薏秋更是脸红得烧到了耳根子。
远的阿笙抡起拳头,愤怒地砸在了身旁的柱子上。
郑继仁站稳后,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姚薏秋感到怀里一空,不免有些失落。
“对不起,冒犯了小。”郑继仁尴尬道。
姚薏秋低着头,小声说道:“没……没关系,今天你也累了,就先练到这儿,明天继续。”
姚薏秋说完,头也不抬地跑了开去,经过阿笙身边时竟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那儿。阿笙看着她离开,心中很不是滋味。
等姚薏秋跑远,阿笙回过头去,刚好与郑继仁的视线撞在一起。郑继仁向他颔首致意,阿笙没有回应,冷着脸转身离去,留下郑继仁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姚度一回来,丧铺的氛围顿时严肃认真起来,伙计们不管干什么都突然有劲了。中午,姚度和姚薏秋同桌吃饭,阿笙、阿箫、阿钟、阿鼓、阿乐则坐在另一桌。
“我这两天没在家,你都做了些什么?”姚度绪莫测地问道。
姚薏秋一边扒着饭,一边小声道:“没做什么,不过就是……绣绣花、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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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度又问:“白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姚薏秋吞了口口水,依旧小声道:“应……应该好多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姚度说道:“应该?我听说他已经能下走了。”
姚薏秋心虚道:“是……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姚薏秋刚说完,姚度便铿的一声摔了筷子。姚薏秋被吓了一跳,邻桌的伙计也停下手中的筷子,地瞄向姚度和姚薏秋那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跟伙计抢着送饭,还陪着他学走的事!”姚度怒道。
“爹,你怎么会知道?”姚薏秋刚震惊完,就明白过来,扭过头怒看邻桌。
阿笙等人立即低头扒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姚度说道。
姚薏秋回过头来,带着鼻音撒娇地叫道:“爹……”
姚度毫不气地说道:“少跟我来这。既然他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该还的恩也还清了,本来铺子生意就不好,我也不想再花闲钱养个外人……”
阿笙正低头吃饭,听到这里,不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不行!”姚薏秋一着急,大叫着表示反对。
邻桌伙计再次停下筷子,望向姚度父女。
姚度奇怪地看着姚薏秋,说道:“什么不行?”
姚薏秋生气道:“哼,亏我还一直在大家面前袒护你,说你是个大善人,没想到你就是个伪君子!”
“伪君子?”姚度不可议道,“你敢这么说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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