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收回视线,感慨道:“说起来,上一个名满京城的挽歌郎还是二十年前的周师傅,白尘倒是颇有几分周公当年的风采。”
姚度说道:“何掌柜有所不知,白尘虽是我的徒弟,歌艺却是由周师公亲授。”
何仲惊喜道:“竟是如此,难怪,难怪!”
何仲刚说完,又疑道:“不过为何姚掌柜不早些告知,这样我方才就可以在众人面前介绍白尘,如此不就可以一举成名了吗?”
姚度摆了摆手,说道:“不可。”
何仲奇怪道:“有何不可?”
姚度解释道:“一来,周师公退隐多年,不希望自己的名号再被人提及。二来,众人正是因为不知白尘底细,只闻其声,方觉惊,惊之后,才会对他的身份背景产生好奇。”
何仲猜到了姚度的意,说道:“你是想等到大家对白尘产生好奇心时,我们再陆续放些消息出去。”
阿钟也领会到了,激动道:“到时候街坊邻居口耳相传,白尘还有咱们铺子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响!”
何仲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姚掌柜,每一步都算得准!”
姚度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是全然没有失算。”
俞伯回到承天门大街,先是看到姚度等人围在一起聊天,然后朝四周望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已经恢复平时装扮的郑继仁。俞伯擦了擦眼睛,仔细看去,只觉得越看越像。
郑继仁一偏头,恰好与俞伯眼神相接,两人均是一惊。
“公子!”俞伯叫了一声,赶紧向郑继仁走去,郑继仁顿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转身跑了起来。
“公子!”俞伯又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这边姚度等人正说着话,听到动静,朝郑继仁那边看了过去。
“白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了?”阿钟疑不解道。
俞伯紧追不舍,郑继仁却没有停下来的意,俞伯一着急,脱口而出地喊了声“继仁!”。
“那个又是谁,他刚才叫白尘什么来着?”阿钟一头雾水。
“继仁……”姚度暗暗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阿笙跟他说过的话:“那个白尘他就是个骗子,他原来叫郑继仁,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后来跟一个同居了一年,花光了钱,被和设计抛弃了。”
阿钟还在云里雾里,姚度脸一沉,急忙命令道:“阿钟,你跟过去看看。”
“啊,我?”阿钟指着自己道。
“记住,只是跟着,不要打扰他们。”姚度一脸严肃地补充道。
“哦。”阿钟接了指示,立即跟了过去。
郑继仁跑过承天门大街,一直跑到了朱雀大街。俞伯年纪大,跑不快,此时已经追得很勉强了。
“公……公子……你别……跑……”俞伯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一个趔趄,摔倒了。
郑继仁边跑边回头,突然不见了俞伯,反而有些担心。
俞伯倒在地上,干脆像个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公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要老奴,不要老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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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人见状,都不敢去扶他。
原本好不容易摆脱了追逐,郑继仁正想离开,俞伯的哭喊声传来,郑继仁却是再也迈不动脚了。犹豫再三,郑继仁还是转身往走了。
俞伯还坐在地上大哭,突然间,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俞伯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缓缓抬起头来,从、脚、腰、、颈,一向上,终于看到了郑继仁的脸。
“俞伯,你没事吧?”郑继仁一边说着,一边扶俞伯起来,有经过的人奇怪地看向两人。
郑继仁生气道:“看什么看,老人家摔倒了,你们就不知道扶吗!”
人撇了撇嘴,快步走开。郑继仁把俞伯扶到边,帮他掸干净身上的灰土,又检查了一遍他的手脚,确认他没有摔伤,这才放下心来。
俞伯眼中又噙满了泪花,伸出一双干枯苍老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郑继仁的脸,慢慢地摸过他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两颊,又哭又笑道:“是公子,是公子没错,真的是太好了,公子没死,公子还活着……”
俞伯说着说着,一把抱住郑继仁,痛哭起来。郑继仁也是悲从中来,跟着哭了起来。过了好久,两人哭完了,各自试着眼泪。
“对了,俞伯,你刚刚说我没死,这是什么意,你怎么会以为我死了呢?”绪稍稍恢复后,郑继仁问道。
“那是你离家半年后的事了,当时,你许久没有给家中来信,老爷担心你在京城出了什么事,于是我便托我的一个亲戚到长安打探你的消息……”俞伯将事的原委告诉了郑继仁。
郑继仁回想起那段时间他沉溺于男欢女爱,全然忘记了亲友,也忘记了给家中写信,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可以说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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