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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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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话有几分真?七分?九分?一分?

你愿意相信几分,就有几分。

折腾了一天,我累了。

累的有些魂不守舍,累的有些灵魂出窍,意识模糊地坐在台阶上,等着川琉戏和玄耳如约而至。

向左瞟一眼,是红景;向右瞟一眼,是将军;向前瞟一眼,一堆树;闭上眼,能察觉到一人一虎两种气息正在上山。再睁开眼,集中在唯一的一条上山小路的开口处,来了,再坚持一下就来了……

我能看见自己的额发在招手,催眠一般;我能感到自己的眉毛歪向了一边,投降一般;再坚持一下就来了。

酸,我挑了挑眼皮;麻,我挤了挤眉眼;红景也挤了挤,让我想起它早上去茅房时候的表情。

干嘛?鄙视我?不管,再坚持一下就来了……头晕,很晕,想打哈欠,很想,肚子不明所以地叫了一下,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胜利就在……

“痛!”

“谁敲我!”

“师父……。”

“怎么了怎么了,才两天不见怎么就搞成了这样?你看看你看看,猫是不能淋雨的,怎么把将军搞成了这个鬼样子?还有,这是谁?红景?红卫兵还差不多,招摇双鹤不是它这个造型……”说着,师父捻了捻手指,俩小东西一摊在地,二跳飞起,三窜一下就没影了。

我机械似的起了身,师父拎着我的后脖领子,“快起来,快起来,让师父看看,长个子没有?”

我像企鹅似的转了一圈,“师父,洛华师父说,我前两年长得太快,如今没了后劲儿,只有这个高度了。”

“诶,他的话不要信,信师父。看看我,”说着,老人家也像企鹅似的转了一转,“还在长!”

我又打了个哈欠,“师父,你明明是往回长,好不?”

“说什么哪!曲游老头都说我比他高了。”

我挠了挠头,“曲游仙比您还长一百岁呢。”

“这跟年龄没有关系。”

“哦,那跟神马有关系?”

师父,走上台阶,正了正衣冠,“仙品!”

我又打了个哈欠,“可能吧。”接着又一个哈欠,搞得我有些言语不清,“师途,哦不行了,奥去睡一会了,一会儿,川琉戏会上来,你替我告诉他,让他好好休息,改日再去找他……不行了,累死了……”说着,踏过门槛,一挨床就不醒人世了。

我看着川琉戏背着玄耳来到月影潭前,一把跪了下来,脸贴在石头面上,也睡着了。玄耳虎头虎脑地用大爪子拨弄着川琉的脑袋,也没把他叫醒,粉红的舌头一个劲儿地舔着川琉露在外面的脖子,他也没反应。师父将川琉背上虎背,玄耳震了震翅膀,屁颠屁颠地飞走了。

这是一个梦,我和川琉戏比试的梦。

一觉醒来,已经黄昏。

夕阳红彤彤的,染着红景一身的白毛,镀了层金色,让我想起了饱满的肥鸡,我饿了。

吃了晚饭,待师父从季山无极中醒来,已经是朗月当空,月明星稀了。我坐在醒崖边上,望月。

小时候,师父喜欢编故事糊弄我,他说,月亮上面“有一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白兔子,它有一只磁力菇,十四天长大,十四天还原,它长到最大的时候,非常具有吸引力,对着它的人,能被勾出许多忧愁来,我不信,常在月亮最大最圆的时候与它对峙,我自负地以为,我们引力相当,趋于平衡,所以,并无忧愁,也少烦恼,加上季山无极的闭山境里需要采集天地灵气,对月是件心平气和的事。

我们盘膝对坐,它稳稳地挂着,我的心丹隐隐发光,它的月华濯濯美好,我们不用多言,也能共享山河,平分大川。

那天,月亮红了,龙族醒了。然后,季山无极剑一个接着一个出世,像是排队迎接着一场热闹的盛宴,风起云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撺掇起流言,肆无忌惮。什么恶龙锁深潭,潭水漆黑污浊,九万年的浊气侵蚀了它们的心智,六界危矣。什么海蛟游水,火气渐消,鬼域幽冥,恶灵重生。反正,没有好消息。这两件事赶巧碰在了一起,又是大事,脱不了关系了。

那时候,君祁山沸沸扬扬的流传出一句话“季山八剑一出,涤荡世间妖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龙族也成了妖族的一份子了,反正乱了,收都收不住。我虽对传闻不屑,但听多了总是害怕,手握着季山八剑之一的魂堕剑,战战兢兢。

找了一个满月,我问师父,果真一天,龙族成了邪门歪道,所谓,正邪不两立,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天我要和阿麟刀剑相向?

师父显然比我更高深,那时他正在陶冶情操——浇花,一手拿着水舀,一手拿着瓜瓢,回头看着我,两手平衡了平衡,掂量了掂量,然后模棱两可地说道,都是用来浇花的,没名字的时候就叫瓜瓢,如今用来浇花,就叫成水舀,其实都是一棵藤上结的一个葫芦,你执着个什么劲儿呢?

我自然没有师父通透,只理解成了,其实仙和龙都一样,只是,剑是剑,难道上天真是凭空造出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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