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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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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不给它们一个说法么?就回到,师父,我说的是季山无极剑。

师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印子,继续道,徒弟,你怎么就知道你拿的是一把剑呢?

我习惯了,是啊,道可道非常道,连佛经都说,我相即是非相,一切诸相,即是非相。就握了棂凰棘自然自语,魂堕啊魂堕,棂凰啊棂凰,你俩整日玩做一处,搞得魂堕不像魂堕,棂凰不像棂凰,看看,师父都说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季山无极剑了,是一个瓜瓢,搞不好还是个水舀,你接不接受?甘不甘心?

棂凰倒也配合,棘身晃了晃,魂堕出鞘,飞向了天际,那是一道无声无形的剑气,和其他几峰的另外七道剑气一起悬在金顶大殿上空,与星月毗邻相对,一晃又是一年后的今天。

这又是一个梦,一个关于季山剑的梦。

我望着鹤仙居外的朗朗乾坤,剑气昭昭,月亮像个大饼似的贴在天上,我像个大饼似的翻了个身,扑腾一下坐了起来,三步下了床,一把捞起门槛上蹲坐的将军猫,抢了它的位置,将军猫翻了翻眼皮,任我梳理着它背后的猫督脉。

人无聊的时候,就会重复一个动作,然后静静地发呆。

师父从我门前经过,晃过一个暗影,遮住了月华,月华透过他轻轻的白衣,一点都不阴暗,倒像是透明的仙泽缭绕缠绵,十分刺眼。

“徒弟,师父最近攒了一个故事,你可愿听?”

我拉回了飞出去的九窍,将将军猫撅了出去,它喵地叫着,对我竖起毛发,我虚了一个手势,它悻悻地走了,头也没回地跳下山崖去,那个关于猫有九条命的传说对于将军来说,显然是不准的。

我回屋拉起自己的小蒲团,飞着蹄子跑到师父卧房外的正厅里,准备听故事,我点了支香檀,禅香萦绕,熏得三分虔诚,七分安宁,又抱膝做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了很多年,像是个仪式,透着一丝庄重。

那天的故事,是关于双生子的故事,和师父的对话已经淡忘了,倒是故事构建起的影像沉淀成了记忆中的哀歌,吹奏出神秘的音符,引人想象。

权谋深深的朝堂之上,命运和长夏国的郑景候东方熏开了个玩笑。一朝龙凤,一朝蝼蚁,长夏国都的六月飞雪,像是在为东方熏喊冤,然而,长夏王的心却因为这场雪变得更加冷绝,东方府邸上下三百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充妓的充妓,支离破碎。可是命运的玩笑不是一杯鸩酒,而是东方熏未出世的孩子,在郑夫人的肚子里。那是一对双生子,一个生在监狱里,一个和他母亲一起被丢弃在乱葬岗上。

树影斑驳,月黑风高,隐匿的势力在黑暗中伏行。朱王救了监狱里的遗孤,而那个大难不死的弟弟成了少商国长安公主的义子。

命运的车轮转了八年,长安公主病逝后,公主的孩子替代年幼的质子被送往长夏,邂逅就是那么容易,却轻轻松松就能打开死亡的大门。

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两个一模一样的漂亮少年,谁不动心?

然后短暂的一个相逢,注定了一生的分离,一个少年被送往了君祁山,要永生永世地离开朝堂,离开政治的漩涡,为了另一个的重生;一个少年被留在了魔窟,埋在了阴暗的最底层,带着最深切地怨恨和冷漠,挑战危机四伏的一道道难关。

郑夫人给他的孩子起了一对悲伤的名字,一个叫未明,一个叫未晞。

灿烂的朝霞出现在天际的时候,哪一个是未来的光明?哪一个又是前世的哀怨呢?

这依旧是一个梦境,没完没了。

我同师父抱怨,“师父,你就爱打哑谜!你何不告诉我,谁是东方家的孩子?”

师父平静的坐着,像是一座古老的石雕,散发着与世隔绝的冷气,“我告诉你,你打算怎么做?对人家另眼相看还是让人家对你另眼相看?”

自打那以后,我从不轻易地评价一个人,我有些神经质,我总觉得,每一个神仙都有一段蜚短流长的过去,那是人间里,鬼道中,数不清的罪孽。

后来,我又想起了一个故事。师父的原版说辞里,并不让人尽兴。我亲自加工过几次,直到它变得有些不切实际,我曾将它记在百岁匣里,因为我始终认为,我会找到它,看看它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个故事,也是一对双生,来自《淮南子》里的天文训道。只不过,是一对双生的树,叫扶桑。

日处于旸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谓晨明。

如果天上只有一只凤凰,那么这个故事就是涂候猗的前生,如果,天上只有一只凤凰的话。

遥远的地方,有一座桑园,桑园里有棵扶桑树,双枝盘绕,连根共生,巨大的伞盖延伸了三千丈,遮云蔽日,是为他乡。

扶桑化雨,是因为秋风吹落了桑果,一半红色,一半乌色,一半酸涩,一半甘甜。

日升日落,扶桑树里的双子树灵渐渐演化成形,脱胎换骨在一个晴朗的月夜,然后斗转星移,它们迎来了第一个生命中匆匆的过客,一个逃亡的剑客。

剑客提着青铜剑,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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