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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 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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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尺面带微笑,似颇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朗声笑道:“你我兄弟,不必多礼!”箫尺笑意融融,如三月间的和煦春风拂面而来。星子一时恍惚,仿佛重回到了太贺山中的青葱岁月,所有的金戈铁马都只是一场幻梦,所有的恩怨纠葛都已冰雪消融。

箫尺的座位设在正中,星子随侍下首,流源等复陪在星子下首,另一面则是箫尺的部将。两厢分列,相对而坐。箫尺入座后,众人再向箫尺参拜大礼,星子亦行礼如仪。流源见状,想起初见箫尺时,他曾放出话来“你们的皇太子殿下都跪得本王,你跪不得?”竟非虚言。难道星子亦已屈膝降敌?流源无奈,也只得随之行礼。

箫尺令免,复斟满夜光杯,举杯笑道:“今日本王设宴,款待太子殿下并尚书大人。一则南北和议,天下复归太平,实乃可贺;二则本王与星子兄弟重逢团聚,更是可喜!于公于私,皆应好生庆祝!”说罢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星子听他语带喜悦,寻思道,大哥若真的是这样想,我实是没齿难报,虽明知他必另有用意,仍是感激声噎:“星子谢大哥恩德!”亦饮下满满一杯。

酒过三巡,众人皆薄有醉意。箫尺设宴不比上京官宴的繁文缛节,席间酒风十分剽悍。更兼双方本是敌对,箫尺虽是不言,他帐下的部将言词之间却对赤火朝廷颇多挑衅,星子只是一味赔笑忍让,流源见状亦作声不得。

箫尺藉着三分酒意,唤来堂前一队武士,笑道:“今日盛宴难得,总喝闷酒也无趣味。军中并无名伶歌女,只有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且演练一番,聊助诸位酒兴。”箫尺一击掌,激越的鼓点骤然响起。那些武士便于厅中空地之上,排开阵势,搏击格斗,拳脚相交,舞得虎虎生风,博得箫尺的部将们一阵阵喝彩。

流源知道箫尺这是故意示威,他到底是奉旨而来,不甘心全然落了下风,但星子压在上头,他不动,流源也不能动。流源时不时地瞟星子一眼,见他端坐几前,面带微笑,安之若素,似饶有兴致地欣赏堂上搏击。流源此番出使,诸般不顺,本就窝着一肚子火,又怕回京后皇帝责难,不由心中愤愤:这个星子,身为储君太子,竟与敌酋暗通款曲,称兄道弟,全是我亲眼所见。待皇帝问起,我据实以报,并非诬告。哼!他屈膝奉承倒不要紧,倒连累得使团一帮人皆受辱于匪军。

待武士们演练了一轮,箫尺果笑着对流源道:“不如大人也派两个人下场过过招,以为娱乐?”

流源尚未作答,星子已摆手示意他不必做声:“大哥,难得太平盛宴,若比武过招,不慎有了损伤,反而不美了。星子从前曾蒙大哥教授音律,不如趁此吹奏一曲,为大哥助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星子此言,倒是出乎箫尺意料。双方和议,就算不分正逆,也该是平起平坐,何况这场战事,星子暗地里还占尽了上风?他今日让星子来赴宴,特意加以善遇,是想要流源告知辰旦,引发辰旦猜忌,挑拨父子二人的关系。日后就算星子重归上京,也不得有好日子过。而星子竟似全无心机般照单全收,更主动提出吹箫以娱,曲意逢迎,自贬身份。箫尺便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他只是想讨好我,还是别有所图?

箫尺面上却不动声色,呵呵笑道:“甚好,你有此雅兴,为兄自是求之不得。”即吩咐亲兵取来一支碧箫。

星子接过,对箫尺赧然一笑,似带了些许歉意:“星子以前全蒙大哥指点,近年来久疏音律,实是献丑,诸位见笑了!”

星子静静凝望着眼前翡翠般晶莹碧绿的玉箫,恍然记得,六岁时初识箫尺大哥,他的箫声那样伤感悲戚,令人肝肠寸断。他的叹息“埋荒匣底千年剑,吹裂人间一尺箫”,时至今日,自己终于能明白他当时的心境了……

周遭灯火如昼,星子却似茕茕独立于苍茫无垠的瀚海戈壁之中,一轮苍白的寒月远远悬在天边,星河暗淡,霜风凄紧,卷过漫漫黄沙,风声中却隐隐有刀剑之声,似无尽的悲鸣呜咽……星子暗暗叹口气,从塞外到中原,烽烟四起,自己辗转万里,费尽心机,苦苦求来的这和平,却不知是否真的能让这天下享一夕之安宁,让春闺不再寂寞,让孤魂不再远离……用刀的死于刀,用剑的死于剑。以暴易暴,终非良策。大哥,或许终有一天,你能够明白我的选择……

悠然箫声如静谧的银色月光于天际缓缓洒落,流动在厅中每一个角落,又如萧萧秋风,掠过无边落木袭人心间。听那曲调,竟是那首《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这首曲子前半阕苍凉雄浑,后半阙凄婉哀伤,星子的箫声如泣如诉,悲壮激越。旁人倒还不觉得什么,流源的副手随从中多有曾远征西突厥的,乍闻此曲却变了脸色。当初奎木峡前,胡琴悲歌,万人相和,漫天盈地,如催魂夺命般无孔不入,夜夜萦绕赤火军营,醒里梦里,无不是这曲子,无处可逃避。威力之大,更胜过当初垓下的四面楚歌,兵不血刃就差点令全军崩溃瓦解。此时听星子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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