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仪式到了傍晚方才全部结束,其后又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夜宴,末了,宾客们方才渐渐散去,
秦川依然陪在阿罗叶身旁,虽然心中不愿,但为了以假乱真,也别无他法,不过遇到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无一例外全都冷声拒绝,而阿罗叶则以秦川不习惯中原习俗为由,极力为秦川袒护着,
从早到晚,一直挂着笑脸,
当然,秦川心中并无愧疚,
因为自己的心魔化身,同时也在为阿罗叶解决着一切麻烦,那韩家潜伏进來的刺客,已被秦川相继铲除,彻底消失在仙云岭上,
夜,
经过一日的折腾,秦川有些心神困乏,想不到这办一次婚礼竟然比跟人斗法还要劳累,回到那新房之中,便躺到了榻上,
有些昏沉,
鼻间嗅着床褥上残留的淡淡少女体香,耳畔还有屋外阿罗叶与一些西疆年轻男女的轻声笑语,渐渐地,越來越模糊,
当然,神智之中,依然是清醒的,
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会在这西疆跟阿罗叶成了婚,尽管心中确定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计策,可是内心之中,却有一些莫名之感,自己与阿罗叶,谈不上憎恨,也沒有什么仇怨,互惠互利之外,甚至还彼此救过性命,
自己对她沒有什么好感,但又有一些怜悯,还有不忍,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而且,难道一会儿,还要同榻而眠吗,不觉之间,秦川居然感到几分忐忑,不知所想,却也沒有了以往的镇定,
“吱呀……”
一声轻响,阿罗叶轻轻推开房门,行了进來,
“他们要闹新房,我怕你不喜欢,让他们离去了,”
阿罗叶轻声说道,见得秦川依旧平趟于新床上闭着双眸,却也沒有在意,又想到那张床榻是自己平日所眠,俏脸之上不由又浮上几分娇羞,
正如新婚的娘子一般,
妆台前,阿罗叶缓缓卸下妆饰,梳理着流云一般的秀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浮上几分幸福的笑意,看了秦川一眼,沒有言语,动作轻轻的,害怕弄出丝毫响动,吵醒了秦川,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采药姑娘,
“从那以后,你可有继续服毒,”
秦川忽然问了一声,却依然躺在榻上,沒有睁开眼睛,阿罗叶在做什么,自己自然能够知晓,只是对于那毒修之术,自己也有隐隐的忌惮,
“沒有,”
阿罗叶淡淡应了一声,
立起身來,一袭华贵的红衣,不施粉黛,却也那般倾国倾城,透着窗扉照射进來的月光,沉鱼落雁之貌,秀发挽于胸前,悄悄地,走到了床边,
秦川沒有言语,
他知道,阿罗叶此刻也躺到了自己的身旁,鼻间的清香越來越近,却是让自己有些迷醉,不过,却也沒有制止,
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举动來,
而自己也相信,阿罗叶不敢做出什么举动來,
静静的,晚风拂过窗台,将那窗外的蔷薇花香吹进屋中,一缕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地板上,映出美妙的窗饰花纹,
却是一个迷人的夜,
阿罗叶一直无法入眠,只听着身旁沉稳的呼吸声,正与自己的心跳,缓缓的律动,却有些奇怪,为何此刻自己也这般镇静,
“夫君,”
忽而,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却见秦川依然沒有应答,仍是静静地躺着,仿佛进入了睡眠,
“秦川,”
她又唤了一声,不过这回秦川一下睁开了双眸,迥异的瞳孔透着照射进來的月光,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她方才知晓,秦川与她一样,难以入眠,
“我二人独处之时,不要用那个称呼,”
秦川冷声说道,“还有,你尽早给我探查魔婴花,否则我不知自己能忍耐到何时,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说着,面上也浮过几分忧虑,
不仅是自己的耐心有限,同时,因为修炼速度的加快,诛仙令爆发的时刻,也越來越快近,最多,也不过只剩下数月的时间,
“我知道了,”
阿罗叶抿了抿唇,正欲搭到秦川胸上的手臂也悄悄地收了回來,
侧回了身,不知所想,
……
夜渐深沉,
缓缓地,又迎來清晨第一缕曙光,
秦川本以为自己可以极其清醒地度过一夜,却不曾想,在那醉人的蔷薇花香味、还有阿罗叶淡淡的体香之中,竟是不知何时沉睡了过去,
仿佛,做了一些美妙的梦,
同时,也是在这清香之中,渐渐地清醒过來,
窗外流水潺潺,传入了屋中,那张新床之上,阿罗叶一身红裙,铺落榻上,轻轻倚在秦川的怀中,而秦川一袭白衣,一手揽住阿罗叶的娇躯,白衣之上,还有相同颜色的片片红枫,交映一色,
却不知,是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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