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仙云岭,九黎神殿,
某处宫殿之上,秦川负手而立,衣着一件西疆衣袍,迎风而起,
昨日千蝶族中那一战,自己的道服已经破碎,无法再穿,身上这一件,自然便是阿罗叶给的,如今楼夏已经知晓自己与阿罗叶的交易,似乎也想以此利用自己对付塔纳罗,故此,自己倒也用不着隐藏了,
下方,花团锦簇,笙箫歌舞,
千蝶族在桑娜的领导下,到这九黎神殿进行朝拜祭祀,也以此表明对楼夏的归顺服从,当然,这一切,都是阿罗叶的计划,
至于她如何与楼夏力争保全桑娜性命,秦川却是不知了,
也不想去知晓,
只待阿罗叶处理完这些事情,便该向她索要自己应得的东西,找到魔婴花,解去诛仙令,彻底远离西疆这片是非之地,
“秦川大人,楼夏长老有请,”
忽而,一个西疆男子出现在秦川的身后,颇为恭敬地躬身道,
昨日秦川彻底击败桑娜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圣巫教,在枫木族中更是传言收服千蝶族秦川居功至伟,故而如今秦川在圣巫教中,已是颇有名气,再加上与代教主阿罗叶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无人再敢对其不礼,
“带路,”
秦川道了一声,跟着那侍从行去,
楼夏实力虽强,但自己还不至于怕了他,再不济,自己也还有无明业火这等恐怖的招数,天下虽大,却皆可走得,
更何况,楼夏似乎是在向自己示好之意,
行了半晌,便是到了一间昏暗的祭堂外,在侍从的示意下,秦川独自走了进去,一身真元暗涌,防备着一切变故,
“秦小兄弟,别來无恙啊,”
一个老人从蒲团上立起身來,浑身阴邪之气有些瘆人,正是楼夏,
“有何事,说吧,”
秦川依旧不与他废话,
“此番收服千蝶族,多亏你帮了阿罗,否则凭阿罗的能力,定然也是不会这般顺利,我见阿罗倾心于你,又还有许多事要做,想必你也不放心,如此,不如与阿罗结为夫妻,成为我圣巫教的一员,可好,”
“哼,”
闻言,秦川一句冷哼,
弄了半天,这楼夏是想将自己与圣巫教绑在一起,同阿罗叶一起为他效力,堪是下的一手好棋,不过,自己可沒有对阿罗叶不放心,
本來,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结为夫妻,笑话,
“收回你的主意吧,我与阿罗叶沒有半分关系,”
丢下一句,秦川转身便出了祭堂,沒有丝毫犹豫,且不说自己心里有慕紫涵和上官瑶,就是孤身一人,也绝不会对阿罗叶有半分好感,
昏暗的祭堂中,一片沉寂,
随后,从那暗影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阿罗叶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落寞,又有一些不甘,静默了许久,
“看來,只有杀了他了,”
楼夏沉声道了一句,狠意尽显,
“先不要,我自会有办法留住他,你不想利用他对付塔纳罗么,那边,可是有你我都不了解的中原韩家,”
阿罗叶一句冷声,继续与楼夏博弈,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
楼夏迟疑半晌,终是应了一声,又道,“桑娜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专心研究如何对付东边的塔纳罗便可,”
“我明白,”
阿罗叶应着,心中却是一声冷哼,
自己让桑娜写了一封密信,声称千蝶族为楼夏效力,此番楼夏让自己不要插手的缘故,自然便是想要继续孤立自己,
只可惜,他还不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对付塔纳罗之前,先要铲除的,是你,”
……
夜,
阿罗叶的寝居之中,
“今日楼夏找我,是你安排的,”
秦川立于屋中,有些怒意,紧盯着坐在榻上的阿罗叶,隐隐一股暴戾之气,扩散而出,若是让自己不耐烦了,不介意亲手杀了她,
与心中的屈辱相比,诛仙令又算得了什么,
“是,”
阿罗叶抿了抿唇,轻声应道,
“你先别生气,”随即,见得秦川面色不好,又急忙说道,“我查了魔婴花的下落,却是要到巫神陵中才能知道确切的消息,但是巫神陵乃是埋葬历代教主的地方,我只有正式登上教主之位,才能进得去,”
“所以你便要我与你成婚,”
闻言,秦川一声反叱,却不知是何感想,
圣巫教中规矩繁多,位居教主之人除了只能是女子之外,还得要已婚之人才行,大概便是“母仪天下”之类的传统,虽然在秦川一个中原人的眼中感到一些鄙夷,但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可是,为了魔婴花,难道自己不得不与阿罗叶成婚么,
“而且,楼夏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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