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的结果，自然是被她无视。
许湛便把她私信里的邀约看了一圈，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一亮，指尖轻点屏幕赞叹道：“这个好，可以接。”
舒语凑过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叫《恋爱进行时》的恋爱观察节目。
节目会邀请三对嘉宾，一对模拟情侣，一对真实情侣、一对已婚夫妻。
试图在情侣相识、相恋、相伴的不同阶段，观察他们不同的相处模式及恋爱心理。
而舒语和许湛便属于已婚夫妻。
“可是这是夫妻双方都要参与的节目哎。你愿意出镜？”舒语深刻怀疑他脑子抽了，平时连采访都不怎么接受的人，居然愿意去参加一个把摄像机装在家里的综艺节目。
“最近在和CA公司谈合作，需要打开一点知名度。”他随口掰扯。
“得了吧你。”舒语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嘟嘟囔囔道，“还时候还骗我说公司里的那些老、老人家看你不顺眼，结婚是为了让他们对你放心，结果我问了许烟才知道，他们明明都很器重你。”
“那我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许湛搂着她的腰俯下身，清冷的眸子带着些许不爽，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控诉道，“小朋友一个居然还挺招桃花。”
舒语嘟嘟囔囔地不太服气。
两人吵吵闹闹间，还没下决定，许湛的手机却响了。他松开舒语看了一眼，微讶，什么事能让繁忙的老父亲亲自给他来电话？
许湛随手接通，按下了免提，那头许远方开心地说：“喂，许湛啊，一一毕业了你知道吧？你姚叔叔说想给她办个毕业晚宴，邀请函送到家里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下，和小语一起去。”
许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知道了，晚上吧。”
“那顺便回家吃饭吧，你妈想你了。”
“嗯。”
挂了电话，许湛看向舒语，平静地说：“不想去可以不去。”
舒语笑道：“没事，我不怕她。”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在老宅已经和她明着怼过一场了，她要是自己的毕业晚宴还不消停，那她也当以牙还牙。
“不过你看看。”舒语伸手扯住许湛的脸轻轻拉扯，言语中都泛着酸，“还说我，你还说我，刚下线一个又来一个！”
倒也不是，这个好像从来没有下线过，只是碍于身在国外，这半年鞭长莫及。一想到她毕业了，这下可以彻底撒开了搞事，舒语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偏偏姚艺一又和安月不一样，她可是两家都捧着的小公主啊。
许湛像安抚猫咪一般拍了拍她的脑袋，表情严肃地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被欺负就好。”
舒语鼓了鼓双颊，问：“要是她骂我，我打她了呢？”
许湛微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舒语瞬间有点忐忑，刚才的话完全出于本能，可是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她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搅着手指：“你会不见觉得……我变了？”
许湛撑着下巴，眼角带笑：“变哪了？”
“就……变凶了。”她低头捂住脸，似乎有些尴尬，“我以前从来不会想着如果别人骂我我就打她的。”
“那不叫变，只能说，你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了。”
“那这样的我，对你来说吸引力会不会降低一些？”她抬眸看向他，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万般惆怅。
“为什么会这样想？”
“男人不都喜欢能激起自己保护欲的女生嘛，就像以前的安月。”而她仔细想想，以前的自己，确实也总是需要被他保护的，“如果我以后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你会不会想去保护另外的女生？”
许湛轻笑了一声，无语地问：“你当我是做慈善？谁受欺负我就娶谁？”
舒语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可是他是她目前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她害怕自己产生任何改变，因为害怕他有一天觉得“我曾经喜欢的那个舒语，不见了。”
“对不起。”舒语懊恼地低头。
许湛轻叹着扬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看向自己，而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便爱一个完整的你，而不是哪一方面，你懂吗？温柔的你、凶巴巴的你、幼稚的你、以牙还牙的你，那都是你，所以，我都喜欢。”
舒语瘪了瘪嘴，黑亮的眼眸里顿时泛起水光，她呜咽着圈住他的脖子，泪水留在他的颈部。
“许湛，我也爱你。”
许湛顿时身形一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用一百种婉转的方式表达过喜欢他，却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对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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