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好久不见。”安月娇俏地歪了歪脑袋，笑意盈盈地看向许湛。
许湛看了她一眼问舒语：“你朋友？”
“安月，上次见过的。”
舒语没有回答是不是朋友，因为私心并不觉得算。
许湛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他每天见这么多人，确实没印象，不过也不重要。
“有点事儿处理一下，你坐这儿休息会，如果无聊就去楼上休息室找我。”
舒语点点头，顺势喝了口牛奶，唇上微微沾了点白色。许湛转头便将它吻去，动作自然地仿佛是每天的日常。
安月却没注意到这画面，她低着头，全部心思都停留在他刚才那句“如果有事就去楼上休息室找我。”
男人的套路她太懂了，看着是和自己老婆说，其实变相就透露出了自己的位置。犹记得当年有个直播平台高管也是如此，在晚宴上和老婆说“我去后花园抽根烟”，转头便朝她使了眼色，俩人就此有了来往。
她微微勾唇，心下了然，心想许湛也不过如此。
等眼见着许湛上楼进了右手边第一间休息室，安月站起身，微笑着对舒语说：“你休息着，看到个朋友，我先过去啦。”
“嗯。”舒语应了声，却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
她喝着牛奶，余光却注意着安月的举动，便见她在人群中寒暄了一会儿，而后拎起裙摆，偷偷看了眼四周，举步朝无人的二楼走去，开了许湛所在休息室的那扇门。
然后……舒语便“呛奶”了。
“咳咳咳……”舒语咳得满脸通红，直到一旁递过来一张纸巾。
“谢谢。”她自觉有点不雅，接过纸巾擦了擦嘴，等不咳了才抬起头。
许辰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但自从上次书店一遇后，这一次，似乎亲和了些。
他坐到她身边，和她大概隔开了三十厘米的距离，似乎在犹豫什么，良久，淡淡地提了一嘴：“他俩进了一个屋。”
舒语点头，语调轻柔：“我看到了。”
“你不生气？”
舒语沉思了一会儿，说：“不是不生气，只是应该轮不到我来。”
许辰挑眉，下一秒，那扇门重新被打开，安月涨红了脸，狼狈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幸好楼下人声鼎沸，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除了全程聚焦在她身上的舒语和许辰。
她下楼之后，便直接跑出了门口。舒语疑惑地眨眨眼，并没有太深究，以为只是许湛把她给骂了。
“你很信任他。”许辰说。
舒语笑道：“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会让我不信任他的事情。”
许辰点点头，表情有些释然。他沉默了一会儿，跟舒语说：“舒语……姐，我明年，可能会转行去打职业了。”
舒语对电竞不是很了解，但之前有个同事喜欢，她偶尔也有听说一些，好像职业选手退役后做主播的挺多，主播转行去打职业的，倒是没怎么听过。
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
“为什么呀？”她喝着牛奶，懵懵地问。
“因为……”许辰勾了勾嘴角，脸上带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那份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勇敢，“我想为国争光啊。”
舒语想到多年之前自己对她奶奶说的那番话，眼睛弯了弯，举起杯子说：“以奶代酒，祝你成功。”
“谢谢。”许辰拿着红酒杯轻轻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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