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舟风风火火出了玄王府,还没进自己家门,就看见了另一边过来的人。
“三皇子?他来干什么?”
远远瞧见马车上的徽记,裴江舟有些犯嘀咕,折返回去。
“王爷,王妃,三皇子来了,会不会是府上的消息被人泄露了出去?”
“什么?!”
闻惊舞一听见裴江舟的话,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已经再三小心,怎么可能还会被人发现?
“人已经在门前的大街上了,赶紧想想怎么应付吧,要只是他起疑也就算了,要是宫里那位……”
说着,裴江舟朝皇宫方向示意一下。
这也正是闻惊舞所担心的,三皇子还好应对,可要是他是被皇帝指派来的,这事可就难办了。
闻惊舞两个急的团团转,桌前的慕舆凛川却是神态自若,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王爷,你是不是有办法?”
闻惊舞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办法,余光忽然看见慕舆凛川的神情,俯身凑到他跟前。
裴江舟也后知后觉,撑着下颌看向慕舆凛川。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来,手上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做个样子不就是了。”
“是诶!”
闻惊舞眼前一亮,“咱们可以这样……”
玄王府大门前,三皇子府的马车缓缓停下。
三皇子先踩着脚凳下来,还不忘回头去扶闻锦微。
“慢些。”
“多谢殿下。”
闻锦微一手拎着裙摆,柔柔朝三皇子笑了笑。
门子正要通报,三皇子就道了声“且慢”。
“我今日来此有要事,等不及通报,我这就进去了,稍后会自己跟王爷请罪。”
说罢,三皇子不等门子反应,就先一步走了进去。
两个门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迅速抄近道去传呼。
主院门半开着,三皇子一脚迈入,却见院中的树下坐了三个人。
桌上摆着棋盘,慕舆凛川与裴江舟各执一子,棋盘上已经有大半的位置落满棋子。
“裴世子,你看清楚了,要是下在这里,这一片棋子可就保不住了。”
一枚白子落下,闻惊舞咋呼起来,伸手就要去动棋盘。
裴江舟自然不允,两人手撞在一起,带乱了棋局。
“观棋不语,王妃你这是干什么?”
“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我看你这个人……”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闻惊舞起身就要走,不经意对上了门口三皇子的视线。
“三皇子来了,怎么没人通传,难不成是在偷懒?”
闻惊舞眼底还有些失了仪态的窘迫,这话也像极了是在转移话题。
“不怪底下人,是我拦下了。”
三皇子说着,视线落在慕舆凛川脸上,尤其想要看清他的眼睛。
却见慕舆凛川浅饮了口茶水,面色淡淡地将被子搁下,朝他看了过来。
“有事?”
这语气太过熟悉,三皇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也不敢落在慕舆凛川身上。
见状,闻锦微紧攥着手上前半步。
“皇叔,是我央着殿下来玄王府的,我这几日胎象有些不稳,寻常大夫又信不过,这才想着来找姐——找皇婶看看。”
“哦?”
闻惊舞挑眉,幽幽看了眼闻锦微,“你确定我就信得过?”
谁不知道她们姐妹俩险些你死我活,闻锦微更是抓着个机会就要踩闻惊舞一脚,这会儿说着这话,自己就不觉得心虚?
闻锦微看见她眼里明晃晃的讥讽,紧抿了下唇。
“皇婶不必如此,我们俩过去再如何,现下我怀着孩子,无意挑起任何争端,这怎么说都是皇室血脉,您会置之不理吗?”
她有意卖惨,院内几人却不买账。
闻惊舞还没怎样,裴江舟先忍不住笑出声。
“三皇子妃,您这话可就有意思了,要真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您最该找的是宫中太医吧?”
闻锦微俏脸一白,仅看了裴江舟一眼就收回视线。
“裴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近来对闻锦微很是上心,见裴江舟对她不客气去,也冷了脸。
“嗐,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该找宫里的太医,王妃的身份摆在这里,你们这是把她当自家后院养的大夫?”
前半句还有玩笑的意思,说到后面,裴江舟脸上的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定定看着三皇子。
没想到话题会忽然扯到这上面,三皇子一怔,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说出来有些丢面子。
“咚。”
几人说话间,慕舆凛川又抿了口茶,杯盏落桌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话。
三皇子对他下意识畏惧,听见声音就瑟缩了下。
“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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