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戈看向赵秉,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秉却是咧嘴一笑,连连摇头道:“小姑莫要唬我,这人呆头呆脑的,怎么会你这样水灵的妹妹。”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铃便也是嘻嘻一笑,心下觉得赵秉是个有趣的人。她抬头看了看言又止的丹戈,松开他的胳膊,冲着他灿然一笑,道:“你们先聊,前面有灯会,我过去瞧瞧,等下你来这边找我。”
丹戈轻轻颔首,叮嘱道:“你上走慢些,别再把护卫甩开了。”
“知道啦!”慕容铃捂嘴一笑,对着赵秉打了个招呼,便转身钻进了人群中。
丹戈看了眼不远的露天茶肆,道:“去那里坐坐?”
赵秉颔首。
到了茶肆,两人选了一僻静的位置入了坐。丹戈为赵秉倒了杯茶,问道:“可是有事寻我?”
将一杯茶饮尽,赵秉看向他,却不知该不该将那个消息告诉他。见他有些犹豫不决,丹戈也未催他,又为他续了杯茶。
踌躇了好一会儿,赵秉才看向丹戈,沉声道:“你可想知道崔氏的下落?”
丹戈脸一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阿南还活着?”
赵秉轻轻点头。
丹戈脸一喜,轻喃道:“她还活着,竟还活着!我的阿南——”说着,他满目期待地看向赵秉“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赵秉微微皱眉,有些不确信地看向他,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发现他语气有些不对,丹戈的心不由提了起来,他看向赵秉,郑重的说道:“她是我妻子!”
赵秉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这个事,你的确有权知道。”说着,他便将暗线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丹戈
丹戈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握着茶杯的手青筋凸起,节骨分明。只听‘怕’的一声响,那茶杯竟是生生被他捏碎了。
旁边有人好奇地看了过来,都被赵秉的冷眼吓了回去。
慕容铃并没有走远,一直都留意着这边,此时听到旁人的议论,便快步走了过来。
待瞧见丹戈那只鲜血淋淋的手,心下一紧,连忙喝令护卫找大夫过来。
丹戈心里乱极了,哪里还想再面对慕容家的人。担又不忍心伤害到她,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强颜道:“阿铃,你先回宫吧,我还有急事要办。”
慕容铃咬了咬唇,她看了眼赵秉,见他也是一脸沉凝,心下越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此时她也不好多问,便只得依了丹戈。
留下几名护卫交代了一番后,慕容铃担忧的看了丹戈一眼,这才在护卫的簇拥下离去。
直到她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丹戈这才扭头看向赵秉,他抿了抿,哑声道:“是王六郎让你告诉我的?”
赵秉点了点头,“这几日六郎派了暗线去燕宫,查探到燕王的宠南夫人原来是慕容训安到燕王身边的棋子,这段时间,他一直让南夫人设计陷害司马丹与燕王,南夫人一直未加理会。慕容训生了恼,昨日还潜入了南夫人宫中,威胁于她。六郎这才让人查了她一番,知道她原来就是崔氏。”
丹戈喉咙涩然的厉害,好一会儿他才张口问向赵秉:“那她,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吗?”
赵秉摇头,“这些年,慕容训一直拿你威胁她。”
丹戈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看向赵秉,牵强地扯了扯唇,“我又欠你家六郎一个人。”
赵秉笑了笑,没有接话。
茶肆的店主过来喊道要打烊收摊了,赵秉点了点头,取了银钱搁在几上,便与丹戈起身离开。
时辰已晚,街上的人也陆续散去,只有那些摊主还忙着在收摊。
赵秉拍了拍丹戈的肩,安道:“你跟崔氏确实不易,此番事了,便带她离开这里吧。”
丹戈点了点头。
赵秉拱手拜辞离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丹戈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走到一家还未打烊的酒肆里,要了一坛酒,自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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