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死,绝无商量的余地!
怜爱得抚摸着怀中娃娃,萧雅浅笑着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来来来,小可爱我与你说,这可是我珍藏的美酒,平时就连故临渊那小子来了,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的呢!怎么样,小爷够意吧!”
哥俩好得拍拍羽若的肩膀,秦玖歌一把拔开酒塞子,顿时一阵酒香茫。
“果然是好酒。”
赞赏得点点头,羽若接过酒杯,“干!”
“痛快!”
觥筹交错之声悦耳,向来少杯的羽若难得劫后余生,又逢记忆回归,过往压抑的种种尽数伴随着酒意回在脑海中,一时也是酒意上来了,不由和秦玖歌放开了喝。
“若儿好酒量!”拍手声络绎不绝,秦玖歌背靠着石栏杆,一杯又一杯得替自己和对方斟上。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此有酒、有歌、有伴,只是此朝,再无乡一说。
酒过三巡,两人这一喝,便是从白日喝到了晚上。
好酒被开了一坛又一坛,前来劝酒的太监们都被哄了走,秦玖歌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指着羽若殷红的脸颊,“你,醉了!”
“瞎说。”
垂着脑袋背靠石凳,羽若瘫坐在地上摆摆手,“小看我了吧!以前我喝师父的酒,那可是能喝上七八坛呢!你这点儿,不算什么!”
“呵!呵呵呵!吹吧你就,小爷绝顶聪明,会信你?”
她才没有吹!
羽若义愤填膺得拍着手边的石凳,刚想反驳于他,一抬头,却见雾的明月中,秦玖歌背靠着石栏杆,脸上再不见方才的笑意,似有数不清的落寞。
他怎么了?
茫得摸了摸发烫的脸,羽若用手撑着石凳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似要摔倒,却又飘飘得站稳了身形,一步一摇晃得靠了过去。
“怎么了?不是喝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不高兴得嘟着嘴,羽若拍了拍秦玖歌的脸,又拉了拉他的衣袖,“来,别丧着个脸,接着喝!”
黯然得接过她手中的酒坛子,秦玖歌站起身来低下头,看着石栏杆外水中的清辉明月,嗡嗡的语气满是委屈。
“你知道吗,前几天,登基大典照常进行了。”
酒意熏染的维有些微迟钝,但她还是听清了对方的话,紧紧抱着石柱子,贴着柱子的脸轻轻点了点,“知道啊。”
她还去看了呢,虽然当时眼睛不好,但是她却能隔着那么高的距离,看到他的少年风采。
他们家玖歌,一直是个儒雅斯文的少年。
当然,只是看起来。
“可是你知道吗,当小爷我!站在!咒天台的祭天座上的时候,却感受不到那种快乐。他们口中的快乐,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快乐?
羽若茫得摇摇头,“会有什么快乐?”
“我也不知道,可是他们说,当我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时,我才有脸面去见祖宗,而我的心,也会变得很好,可是……”
说着,秦玖歌伸手向水底的明月倒影摸去,触指却是阵阵冰凉。
都是假的。
“我不但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更加难过了。”
难过?
“这又是为什么?你不想当皇帝吗?”
“我不知道,”摸不到水中明月,秦玖歌亦不去执着,转而抬头看向羽若。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当皇帝,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不会选择当皇帝,可是我丢不掉,那么多人希望我走上这一个位置,故小友、父皇母后、娘……我丢不下,我做不到。”
缓缓松开抱着石柱子的手,羽若直起身子,努力认真得看着他。
“但是你不开心啊,不开心的事,你不该去做,这不像你。”
“比起让他们失望,我宁愿自己不开心,但是这个位置的孤,我已经见识了,也很害怕。”
黯然得看着眼前不赞同的那张小脸,秦玖歌靠着石栏蹲了下来,酒后终于不再强笑的面容上落寞十分。
“当我站在那个位置的那一刻,我的心很乱,可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乱。可当我回头的一刹那,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我看见我的身边,满满的都是陌生人与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人,而我的眼中,全是仰望的面孔,那眼中的期待或算计……让我很害怕,可我再也看不到能让我安心的人站在我身边,一个也没有,一个也没有。”
“而我所谓的成功,亦找不到任何一个人与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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