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神这么差?”
眉目轻蹙,故临渊看着羽若的眼睛,想起当时自己在秦王府时收到的消息,如果结合这个原因的话,他的计划可能已经全盘被打乱了。
“这么说的话,墨亦之有你师父的七魄,岂不是会像羽拂衣那样,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恩。”
羽若点点头,虽然不愿去想,但这却是不得不认清的事实。
可是,据她这段时间对墨亦之的了解,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对这方面有优势的表现,否则他不会对玉江雪那么重视。
所以……
“眼下,就看他是否会像羽拂衣那样,对魭羽族的东西运用自如了。”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当下发生的事,那日便不会提前做下防备措施,我的人,也不会失手了。”故临渊心中微沉。
“你已经动过手了?”羽若微微诧异,“什么时候,玖歌登基那日吗?”
“对,可是失败了,最后为了模糊焦点,只杀掉了秦一然,并没有进到皇城。”
说到这件事,故临渊当时就觉得蹊跷,一直在想墨亦之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可是如果他知道了,一开始又怎么会同意将自己囚在秦王府呢?
亦或是,他对自己身边的防有着完全的自信,所以可以任由故临渊这个危险?
可他不像是这种人,而事发展到现在,他会做出这个措施的行为,更像是……
“有人在登基之前,提醒了他。”故临渊缓缓道来。
“是羽拂衣。”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故临渊对此点表示不明,她不是很恨墨亦之吗,怎么会阻拦别人杀他?
双眸微暗,羽若看了故临渊一眼,侧过头去。
“或许,我知道原因。”
“说说看。”
“仇,当然要亲手报,才更有复仇的快感。”
无声的风一瞬而过,故临渊默然点头。
对于羽拂衣那样想不同旁人的人来说,这个理由,很符合她的作风。
“此事,还要小心斟酌,若是我们接下来对墨亦之做出的动作都会被她告知对方,对我们会十分不利,要不……”
将意表达给羽若知晓,故临渊没有再继续说。
虽然羽拂衣对她是这种度,可是当着一个人面商量杀她母亲……这种事多少也让人难于启齿。
等了片刻,见她摇摇头没有说话,故临渊明了。
“我明白了,那你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和她的想法是否一样?关于报仇,是否也要亲手才可。”
若是真的要亲手杀掉墨亦之,她过得去人伦纲常那一关吗?
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羽若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走吧。”
墨亦之杀了羽青戈,他必须死;可是羽拂衣,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她对羽拂衣,恨不起来,若非要说什么感觉,想来除了同之外,应当什么都没有吧。
所以同样的,羽拂衣对她没有母女分,她也觉得正常。
看来,她和羽拂衣之间,还要谈一次。
“好。”
双膝跪地,羽若面向羽青戈的墓,咚咚咚三个响头过后,再抬头,眼中悲伤尽收。
“师父,徒儿要走了,请原谅徒儿这一年来的浑浑噩噩,请师父放心,若儿很清楚自己这一去要做的事,也定会完成。待若儿为师父报得仇,定押那仇人来向师父忏悔,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说完,再次叩上一礼,羽若决绝起身,转身离去。
故临渊拱手行礼,也离开了羽青戈的墓前,跟上那前方的身影。
其实他更希望羽若退居二线,隐于幕后,可是他知道,不论是因为羽拂衣会找到她,或者是她的执念,她都不会答应。
而他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做她的后盾。
不过……
“之前枯树下的通道已经被我毁了,如今我们要上去,恐怕要费点心力才行。”抬头看着四周的高耸山壁,故临渊为难得皱皱眉。
原本要靠轻功上去已经很难,如今他又受了重伤……哎,掉下来之前,他似乎听见了玉江雪的声音,想来他应当会派人下来找寻。
“不必。”
听见他略带为难的话,羽若停下脚步回头看来。
“恩?”
“你不知道我……对哦你还不知道,那临渊是不是忘了一个问题没有问我?”羽若神秘地昂了昂头。
什么问题?
凝神想了想,故临渊静静地等着她主动告诉自己,他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
“怎么?难道你对我们是如何安全着陆的方法,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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