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江雪自然也看见了她,从他们跃上崖顶的时候,他的目光便径直落在了她身上。
看来,她的劫应是渡了。
稍稍放下了心,玉江雪暗暗道了句上天果然眷恋她,便往羽若的方向走去。
上次她说过,若要与她谈论共同归隐的话题,首先就是要他取下面具、坦诚相待,如今他并无再遮掩,不知她……
见到他,羽若扶着故临渊靠树坐下,亦是缓步走了过去,只不过那紧抿的双唇,却并没有因为看见他的真颜而有所松动,眉眼间冰冷的温度,也看得玉江雪心中略微生出忐忑。
她从未用这种神与自己相对过,这是为何?
难道,她恢复记忆了?
脚步一顿,玉江雪负于衣袖中的手紧了紧,原本想率先开口的打算也被取消了,转而沉默地看着她。
如果她恢复记忆了,那想必今日的话题,会变成兴师问罪吧。
果然。
“我已经想起来了,全部。”
心中微寒,玉江雪笑了笑,“恭喜了。”
“是吗?那师大人还笑得出来,实在是定力深厚啊。”
直接了当得挑明,一直是羽若的习惯。
她不像他,总是喜欢弯弯绕绕。
“若儿安然无虞得出现我身边,我为何会笑不出来?若儿这话,我有点不明白。”
他在赌,就看她知道多少,又能想到多少。
羽若又何尝猜不到他的想法,原本想着他若能坦诚,或许两人还能谈谈,如今见他还想装傻充愣,不由心中不耐。
“那好,既然你说不知道,那我便提醒提醒师,以免你贵人多忘事,忘了别人心心念念的过往和仇恨。”
一句疏离的话,直接表明了她现在和自己的距离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近,玉江雪心中寒凉,却仍是颔首不语。
“当年,我师父和……羽拂衣的身份,是不是你告诉墨亦之,才导致他们被墨亦之算计的?”
“不……”
玉江雪皱了皱眉,想要否认,却见羽若已经冷冷别开眼。
“想好再回答,我既然会问你,那便是我已经心中有数。谎言,只会再次降低你在我心里的信誉。”
“羽青戈和羽拂衣认识墨亦之之时,我还尚未出生,如何会告诉他?托梦?在你的认知里,玉江雪已经如此厉害了吗?”玉江雪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再听她的狠话。
这……
羽若默了默,这倒也是。
她只是想起师父对自己说的话,倒是忘了事发生的年月了。
哎,太冲动了。
既然不是他,那难道另有其人?
饶是不愿告诉她,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也知现在想起记忆的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随便两句箴言就能打发了的,玉江雪叹了口气。
“你说的,是上一代师,玉虚。”
听到这个名字,羽若下意识转过身来,对上玉江雪的眼睛。
“他,是我父亲。”
“你父亲?”羽若眯上眼,“我师父,与他有仇吗?”
“没有。”玉江雪轻轻摇头。
“呵!”紧紧握住指尖,羽若不能理解得摇摇头,方才因知道不是玉江雪而隐隐暖过来的心,倏然变冷,脸也隐隐疯狂,“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师父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罢了,不论任何原因,想来你都是不能接受的,多说无益。”
“说!”冷声掷出一字,羽若不给他沉默的机会。
将她隐隐含有怒火的神看在心里,虽想提醒她不可随便动怒,但是玉江雪却不知该用什么立场去说这句话。
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今日果,昨日因。
如果绪是如此可以轻易控制的,仇便不是仇,恨也不会恨了。
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正在树下疗伤的故临渊仍是感觉到了她绪的变化,随即提高了警惕,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况,唯恐萧雅回来。
“说吧,什么原因,我想知道。”
“……墨亦之救过我父亲的命,父亲心中感恩,无以为报,后来知道他心中大志,所以……”
啪得一声,玉江雪身旁的树枝被里劈成两半。
咬牙看着玉江雪,羽若控制着心中生出的暴躁,可却发现,终是不能忍,随即一掌拍出,却还是偏了方向,无法真正对玉江雪下手。
“所以,他便用别人的命,来还自己的一命恩,对吗?”
因常年戴着面具而略显苍白的脸再度白了白,玉江雪没有接话。
确实,这样的报恩方式,确实有些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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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现在,他都未曾苟同父亲当年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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