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纲的话一说，满桌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明珠身上，就连孙氏都看了过来。
明珠饶是感到腹中饥饿也得正儿八经放下筷子，往桌上扫视一圈，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转而看向郝正纲，笑得为难。
“这种事，女儿怎好开口，一切但凭父亲做主便是，若是可以……”
刻意没将话说明确，但眼中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看得出来。
明珠明显感到到她的话一出口，桌上的气氛就变了。
几个姨娘都是一脸震惊，郝明珍皱眉，郝明瑶等着看好戏，秦菁厌恶，连着郝正纲都皱紧了眉，就只剩孙氏比较满足她的答复。
“那就这么定了，”孙氏扫了一眼在座的，看了看郝正纲，说道：“既然都是嫡女，那就该一视同仁，没道理只让老大往，不然传出往也不好听。”
“娘……”郝正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再看明珠的时候眼神变得凌厉了很多。
孙氏听出他语气中的不乐意，脸色顿时就变了，看着他说：“怎么？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吗？明珠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对她？你不想她往，总得有个适当的理由不是？我不感到她往不得，若非不让往，不用以你的名义报名，我替她往报。”
说完，不再往管郝正纲领怎么答复，拿了筷子给明珠夹了几根肉丝。
桌上的气氛怪异，明珠定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跟孙氏一样拿起筷子吃饭的，于是她抿了抿唇，假装为难地样子推了推孙氏，道：“祖母，实在不行就算了，我……”
以退为进，这样也能让郝正纲心里舒坦点。
“没什么不行的，”孙氏看了一眼明珠，哼了一声说：“这点事我还是能做主，别管，吃饭。”
说着又给明珠夹了东西。
明珠憋笑憋得难受，说实话她根本对选秀没什么兴趣，尤其她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若真往选，恐怕还会遇上麻烦，但她就是想给郝明珍添堵，一看到她不痛快，她心里就痛快。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郝明珍在前世时是如何口口声声喊她的孩子“孽种”，郝正纲又是如何将她的孩儿杀逝世，这些事，就算是逝世她都不会忘记。
想着，明珠心下便冷笑，扭头看向正是无语的郝正纲，面露难色，“父亲，我……”
才开口，郝正纲便把视线从她身上给移开了，眼里尽不粉饰的嫌恶。
明珠捏紧了手，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其他姨娘看郝正纲不悦自然就更不敢发出声音了。
于是又开端了无声地吃饭，郝明瑶拿了筷子低头，唇角勾起冷笑，桌上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全部气氛压抑烦闷得紧。
“来大姐，你试试这个，”过了一会儿，郝明瑶打破了桌上的安静，用没用的筷子给郝明珍夹了一块翡翠鸡，又问道：“昨日让云胡送过往的东西，大姐有喝吗？感到如何？”
闻言，郝明珍看了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谢了，味道很好。”
她不适应和人亲近，不过既然是谄谀，不收白不收。
郝明瑶一听，笑的自得，继而抬头给云胡使了个眼色。
云胡几不可意见点了点头，端了桌上的酒壶给秦菁、郝明珍以及郝正纲和明珠还有其他姨娘都斟了酒，途经明珠的时候刻意假装自己被绊倒，酒壶就这么直直地给扔了出往。
“啊！”
明珠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但还是配合着演戏，在酒壶即将洒到她身上之前便起身，于是那壶酒便端端洒在了孙氏身上。
“祖母！”过往查看，立马拿了手帕给孙氏擦衣裳。
“奴婢该逝世！奴婢该逝世！”云胡赶紧着跪下，一个劲地磕头。
桌上立马就乱了，其他姨娘筹备起身，被孙氏伸手给禁止了，“没事没事，换件衣裳就是了，你们持续。”
说着，自己先行起身，叶嬷嬷过来给她用毛巾先擦了擦，而后便带人往北苑往。
孙氏的和睦让桌上的人松了一口吻，毕竟方才的气氛那么紧张，这个时候出错，岂不火上浇油，不过好在孙氏没有计较，于是她走后桌上的晚饭依旧持续。
“你怎么这么不警惕？还不快过来！”郝明瑶被这情况给气到了。
她本是打算把明珠的衣裳给弄湿，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借着给她擦衣裳的档掀开她的衣裳瞧瞧，看是不是有郝明珍说的那些印子，然没想到竟然被她给躲开了，真是气逝世她了！
由竹青假扮的云胡被她一吼，假装很是委屈的样子过往，垂首站在她身后，抬眼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冲明珠挤了挤眼。
明珠意会到其中的意思，暗自勾了唇。
孙氏一走，桌上就更没人敢说话，郝明瑶在打算失败后也埋首不语，戳着碗里的东西生闷气，明珠把桌上人的反响看在眼里，随即往边上的沙漏上瞥了一眼，估摸着时间应当差未几了。
于是转了转眼珠，端了先前云胡给她斟的酒抿了一口，过了小会儿后，孙氏带着叶嬷嬷回来，在进门的那一刻，明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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