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豆闭眼,吸气、深呼吸,忍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的人,问道:“那你先告诉我,昨晚是不是在明珠那丫头眼前现形了?”
他的体质和天子陛下不一样,天子陛下喝了酒后一睡就是半个月,会以兽形陷进沉睡,但若是让他变成人身也是可以,只是保持的时间不长。
然而眼前的这小子却不会完整化成兽形,会把持不住形态,浮现出自己的某些特点。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是滴酒不沾的。
郎弘璃怎会不知她担心的什么,但现在一点担心的必要都没有。
“对啊,现形了,”正说着,身后便涌现了一条雪白的大尾,晃悠晃悠。
安红豆瞥了一眼,没好气地瞪着他,“亏得你说得轻松,那姑娘什么反响?你逼迫她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真的,从来没见过。
“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逼迫,”郎弘璃拿起自己的尾巴拔了几根毛,然后看着安红豆,说道:“放心吧母后,那丫头跟你一样,是个奇怪的人,昨晚明明就看到了我的形态却假装没看见。”
后来还让他……
“她不在意?不畏惧?”安红豆有些懵。
想起她当初在得知天子陛下的真实身份后都还大大地吃了一惊。
“没见她畏惧,”郎弘璃收了尾巴,耳朵又随着出来了,看得安红豆想打人。
“那她可有说什么?”还是不放心,总感到自己的儿子是个二货。
郎弘璃摸了摸耳朵,不太兴奋自己对自己的身材都把持不住,摇了摇头。
安红豆见状沉默了。
这……
“母后,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出往了啊。”已经收了耳朵,郎弘璃作势要走。
安红豆连忙把人给拽着坐下,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弘璃,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人姑娘到底怎么个想法?你们已经做了?”
固然她亲眼看见,但必定不能表现出她知道的样子,不然没完。
郎弘璃顿了顿,垂眸“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想,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的低落让安红豆有些措手不及,从未见过儿子这么沮丧,不由得奇怪。
“说吧,什么事想不明确?”
她可以说是家里情商最高的一个了,以至于两个小家伙从小有什么事都爱和她讲,只是后来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很少谈心了。
郎弘璃自己纠结了好几天,最后差点以哀剧结束,所以他不敢再自己想了。
抿了抿唇,把他和明珠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开端犯愁:“母后你说,我到底应当怎么做才好?我不想她哭,所以昨晚就往了,然后……但假如一直都这样,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太愁了,为什么偏偏这种事情要产生在他的身上,他明明就很仁慈,哪像是会吃人的啊。
太子殿下愁得一张脸都快皱成包子,安红豆看着他,不停地在心里抹汗。
假如可以,她真的很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个是她的儿子,真的很不想。
“那个……弘璃啊,”咳了一声,有点不忍心往伤了他的自尊,但不说又不行,只好很警惕地开口:“那个不叫兽性觉悟,那个叫……叫爱好,叫动心,明确吗?”
天,她还说天子陛下不懂情调,不懂心意,现在遇上她儿子才知道,本来还有连心动和爱好都不知道的人存在,他的头脑毕竟是怎么长的啊?
啊?
郎弘璃眨眼,像是没听清一样掏了掏耳朵,“母后你说什么?什么爱好?谁爱好谁?”
安红豆长叹一声,耐着性子说:“你那不是觉悟,你只是由于对明珠心动了,所以才会想接近她想亲近,明确吗?鸡腿和明珠,你感到明珠比鸡腿重要不是由于明珠会比鸡腿好吃,是由于她这个人本身就吸引着你,假如我做了比鸡腿还好吃的东西,二者选其一,你是会选明珠还是会选我给你做的东西?”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用吃的来和人做比较,但不这么说,这一根筋就完整不会明确。
“鸡腿和明珠,明珠和好吃的……”太子殿下嘴里念叨着,在心里考量,最后得出结论,“我还是选明珠吧。”
吃不到鸡腿他不会感到难受,但吃不到那丫头他会感到难以呼吸。
“这就对了,”安红豆无奈地笑了笑说:“倾凌的话你可不能信,那小子一天不知道从哪儿看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记住,皇族人是不会对食人有兴趣的,你自己想想,这么些年你除了对肉食比较感兴趣外,可曾有对着人流口水的?”
简直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会把爱好一个人当成是自己本性的觉悟,就算是她家天子陛下也没搞这种乌龙啊。
郎弘璃没有答复她的话,只细细地在心里揣摩了好一会儿,最后把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好家伙,郎倾凌那小子竟然敢骗我!”
是你自己没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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