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男子的声音有些沉沉的，“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当然，我们本来就是要合作的，”郁雅将条件逐一摆出来，“这些，不知安总有什么意见？”
“……很宽厚。”实在也算不上宽厚，只是每一条都在自己的吸收领域内，争取了利益最大化而已。
“那就好，不知道安总的条件是什么？”
“当打算成功实行后，我要的是……”
……
终于，双方都谈妥了自己的条件，争取到了想要的利益。
郁雅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将新泡的茶推过往：“那么，盼看合作兴奋咯。”
合作兴奋？
本来是该兴奋的。
安诚离开的时候，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不警惕触及了郁雅心中的忌讳，然而她仍然是笑着与他商谈合作，乍看起来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两人约定了对付h国的打算，又讨论了一下关于尚艺娱乐的发展……但这一切，郁雅都是在作为一个合伙人的角度，公事公办地在讲。
该争取的利益，该提出的条件，哪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
可是安诚却感到，哪里不一样了。
这种感到，他说不清。
堪堪活了二十余年，辗转几个国家，他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没谁如她这样神秘，神秘得有些超出掌控。即使有霍格家族的存在，安诚还是感到，她不止如此。霍格家族再神秘，也造就不出向她这样的人来。他并非没有和霍格家族打过交道，但是郁雅给他的感到不像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来自于霍格家族的人。
世界这么大，未知总是盘踞主位的，他不曾强求过。
可是在碰到郁雅之后，那种不受把持的感到却越来越强烈了。这样一个女孩，他不知其过往，不知其未来，甚至就连她站在他眼前，他也不知道她毕竟想要的是什么。
从往年涌现在z国，到现在，一年的时间，她念书、投资、进娱乐圈，几乎同时做成了很多人一辈子一件都做不成的事，却没有人知道，她毕竟是为了什么。即使现在在国内算得上小著名气了，但她还是在朝着一个不著名的方向努力着。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毕竟是怎么样一种想法，或许一直以来都信任惋惜的安总还没有研究到这一层面上的知识。所以也不会猜到，有些东西是科学完整无法解释的。
比如情绪，这个他完整不知道自己还存在的东西。
他认为自己是冷心冷情的，杀手，合该如此。
他经历过鲜血的洗礼，经历过刀光剑影、诡计诡计。人若是壮大到必定的程度，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可是，也就是偶然的失神，才会让他感到到，自己的心头血还是温热的。
那个女孩，毕竟和别人是不同的。
……
人已经离开，氤氲的茶室一片空荡荡。
没人会知道这里产生过什么，所有的隐秘，毕竟随着茶香消散在空气中了。
人总是在不知疲惫地向前走着。
郁雅很少将时间糟践在谁冒犯了谁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上，她的时间恨不能掰成两半用。
回到华畔后，阮溪溪帮忙筹备了一些东西，第二天她又要往辉光“造星打算”全国赛决赛的处所报到了。
“女神，你在想什么？”阮溪溪贴心肠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郁雅从阳台上转过身来，窗外残暴的霓虹灯映在半张脸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豪华之美。
阮溪溪定了定心，任由郁雅接过手里的杯子，道了声：“谢谢”。
“我在想，”女孩认真解释道，“过了这么久了，也许该给王哥一个名分了……”
“！”阮溪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逝世，固然知道女神说的“名分”是什么意思，但是用这种方法和语调说出来还真的轻易让人想进非非啊！
艰巨地咳嗽两声，才说：“那、那什么，王哥必定会很开心的。”
“会开心吗？”女孩抿了一口手里的牛奶，温度刚恰好，“那么就麻烦你们几位好好运作一下了，到了需要的时候，我会说的。”现在确定有很多家媒体关注着她的签约情况，这种事总是瞒不住的，拖得太久反而不利。
说着话，郁雅手持着杯子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小溪助理十分乖巧地跟在身后，坐在一旁。
“最近怎么样，”郁雅又问，“生活费还够吗？”
“够了，”阮溪溪赶紧点头，“女神你给我开这么多薪水，一个月比普通上班族两个月都多。”
“那就好，这段时间我不在家里，你也用不着闷着，应当趁机多学点东西才是，”想了想，又说，“我记得你大学念的是服装设计，给你推荐个老师怎么样？”
推荐老师？
阮溪溪有点摸不清头脑：“可是，我是您的助理啊……”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顿了顿，“我帮你，实在是有利可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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