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昭璃都很平静。似早已忘记了心中的伤痛。
青枫不禁为她担心起來。
一个女人若一肚子苦水。却不吵也不闹。岂非叫人很担心。
她的心中。又将酝酿一场怎样的风暴。
相比她的沉寂、安静。西枫国都却喧闹得很。
因为再过不久。西枫将迎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
青家的二公子要成亲了。算不算喜事。
侍奉神明的神柱要娶妻了。算不算难得一见。
这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甚至。就连其他三国的部分国民。都通过西枫外出的跑商。知晓了这件事。
。。这当然是熙月的授意。
玉满楼依旧是衣冠云集。今日。竟沒有一张空位。
玉满楼的掌柜姓李。
李掌柜平素很少出面招待。即便是常來的贵客。也很难劳动李掌柜大驾。
但是今天。李掌柜却殷勤地跑堂。
东家來了。掌柜自然要过來招呼。
熙月他们坐在临街一角靠着栏杆的位子上。这个位子。正是上次昭璃和红炎会梧桐的时候。坐的那张台。
但是今日楼下。却破天荒的沒有围着一大圈看脸熟的人。
三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玉满楼最好的茶点。
熙月抬眸。对李掌柜说道:“你去置办我交待的事。这里不用你招呼。”
李掌柜连连应诺:“是、是。公子只管放心。”
李掌柜躬身退下。
青枫看着李掌柜的背影。咀嚼道:“‘公子’。不该叫东家吗。”
熙月淡淡道:“我不喜欢‘东’这个字。”
昭璃抬眸。淡淡扫了熙月一眼。又落下。盯着桌上的茶杯沿。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选用大夫山的山泉水泡制。浓郁甘醇。你指定喜欢。”熙月看着昭璃。笑道。“沒有毒的。”
昭璃道:“哼。”
谈话间。便又有前來贺喜之人。只因他们三人在西枫实在有名。來玉满楼的。又都是富商、仕绅。不认识这三人的实在不多。
人群围过來。很快又散了。
因为他们发现。新郎官和新娘子脸上一点笑意也沒有。唯一对他们客气的。就只有这位玉满楼的东家。
说不定。他的客气。也只因他们是这里的熟客。才装出來的。
他们狼性的直觉告诉他们。还是少趟这浑水比较好。
司空英彪是最后过來的。就只有他一人。
能妆点他的姑娘已经不见。能显摆他的保镖也已不见。
只因他知道。在这个人面前。任何妆点都是徒劳;纵使自认为腰缠万贯。可是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
司空英彪穿的当然是华服。可在熙月面前。这身华服竟然不似以往鲜亮。他那比铜铃还大的玉扳指。今日竟然也藏了起來。
司空英彪赔着笑道:“月兄。好久不见。”
昭璃的一双媚眼已在死死盯着他。
四方桌。他们让昭璃坐上位。正好正对着前來的司空英彪。
坐在昭璃右手边的熙月先是瞄了昭璃一眼。又将视线投向在自己右手边站着的司空英彪。
西枫境内。知道“青辉”就是熙月的人并不多。但司空英彪算一个。
一向温文尔雅的笑公子。与司空英彪视线对上的一刹那。竟然也沒了笑容。
司空英彪的笑容倏地就僵在脸上。背脊也有些发疼。
他赶紧把青家的那张房契拿出來。拱手送上。
熙月并沒有说话。也沒有伸手去接。而他的身后。却忽然冒出两个人來。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熙月身后。好像在熙月他们一行人來之前。他们就已经站在这里。
一男一女的双生子。年龄不过十六、七岁。身着雪白素底、天蓝镶边的袍服。上面印着新月纹饰。穿在这二人身上。竟有一种飘飘若仙的飘逸感。
少年的袍服吸取了猎装、武士装干净利落的特点。穿來显得神采奕奕、英武不凡;少女的袍服更是根据女子身材特点。调整出婉丽的轮廓。再加上珠翠装饰。相比而言更显得清爽明丽。
少女叫阴。少年叫阳。后來昭璃才知道。他们都是巫毒神殿的巫女与巫祝。是上古巫咸的后裔。
阴负手而立。而阳则从袖口捡了几张银票送过來。
总共十万两。
而那张房契上。写的是三万六千两。
“收下。走人。”
熙月就对司空英彪说了这么两句。
若是刚才司空英彪的笑容有些僵。那么现在。他连笑都笑不出來了。
司空英彪的脸色变了又变。勉强挤出來一句话:“宅子本就是青家的。我们又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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