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喝得干干净净。一满杯高浓度的白酒,呛出了她的眼泪。
艾米莉喘定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郡守老爷,既然我们能在九华楼见面,那就说明我俩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郡守老爷,我提议,为我们的缘份干一杯!”
人精喝大了,迷迷糊糊,天旋地转,舌头也像短了一截。艾米莉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酡红,张口结舌。人精扶住桌子,稳住有些踉跄的身子,灿灿烂烂地笑着说:“美女,我们有缘,什么时候我们择个日子,再好好地喝它一杯,不醉不归。今晚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谢谢各位的接风宴。”
临出门的时候,人精故意磨磨蹭蹭走在后面。艾米莉也心有灵犀,装着去上厕所。
人精四顾无人,附住了艾米莉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艾米莉,我是人精,这里不方便说话,对外你只能叫我朱平,切记,切记!等时机成熟,下官一定会登门拜访,送你一份厚礼,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艾米莉闻言,一下子惊呆了,如遭雷殛似地戳在那里,眸子深处泪光闪烁。
人精参加完接风宴,从九华楼回来,情绪一直十分低落,想哭。妮可杳无音信,生死茫茫,也不知身在何处?可他正在艾米莉面前夸下了海口,答应送她一份特殊的厚礼,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连老婆都弄丢了,喜从何来?
一连几天,人精精神萎糜,吃什么都没胃口,整天打着呵欠。何师爷愁坏了,低眉顺眼地提醒说:“老爷,你现在已是郡守了,一言九鼎,何不用一用手上的公权力,发动大家都去找大愣和妮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人精一想想也是,自己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让尿给憋死呢?于是乎,他立马升堂,叫来了捕头和衙役,画影图形,广派人手,满郡里寻找大愣和妮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捕头和衙役们听令,人人踊跃,个个争先,都是端公家碗、吃公家饭的人,惯于见风使舵,察言观色,谁不想巴结新来的郡守,找个靠山,除非你脑子进了水。
网是撒不去了,人精也不知有鱼没鱼?心里一直在打鼓。等到第四天,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捕头和衙役们报告说,在离郡城不远的东安镇,找到了一个疑似妮可的女人。女人很直接,口口声声要见自己当了大官的丈夫。
人精也喜形于色,自己撒下的网,终于捞到了一条大鱼,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不管怎么说,人精有些兴奋,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齐齐整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和懒散,毀了自己在妮可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一见面,人精吓了一跳。那个人长相酷似妮可,连眉眼都像,却有些疯疯癫癫。一下轿,就燕子一样地扑进人情的怀里,心肝肉肉地乱叫,比**都还要肉麻。末了,女人故态复萌,疯劲发作,在人精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遇到这么一个疯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人精紧紧地捂住血淋淋的胳膊,痛出了两眶眼泪。捕头和衙役们也有些惭愧,拿住女人就要掌嘴。人精一挥手,制止住了。千错万错,疯子没有错,是你自己千辛万苦把她找来的,你怨谁?
这样一来,人精就多了一个心眼,也警惕起来。不久,捕头和衙役们又来报告,说是在城东附近的三封寺镇,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大愣。人精不敢怠慢,紧赶慢赶跑去见面。人精知道:找到二愣,妮可就有消息了,希望在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人确实就是大愣,而且已经遍体鳞伤,躺在一辆破马车上,奄奄一息,连说话都十分困难了。人精鼻子一酸,有些伤感,弯下腰,耳朵贴住了大愣的嘴。大愣深深地吸了口气,笑了笑,口齿不清地说:“老爷,红烧肉,水!”
人精笑了笑,心中释然。大愣没事,他是饿的。
原来,大愣护着妮可从清江边的仙谷村出发,在一座不知名的古寨,遇到了劫道的土匪。关键时刻,大愣挺身而出,拚死挡在前面。妮可这才策马狂奔,侥幸逃过一劫。大愣身上的衣服也被匪徒挑烂,遍体鳞伤,鲜血满襟。
力战脱身之后,大愣赶着马车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怪的是:始终也没有找到妮可,也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大愣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路上又急又气,又累又饿,连死了的心都有,满途的风景都变成满途的荒漠,可笑得很!
也难怪,金银细软都在妮可的车上,大愣身无分文。马儿累了,乏了,还可以吃路旁的青草,可大愣吃不了草。大愣平日里饭量大,胃口好,一顿可以吃一筲箕米饭,或者十八个馒头,一下子没了银子,断了口粮,且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一路上,大愣饿着肚子,半饥不饱,赶着马车奋力前行。渴了,掬一捧清泉;饿了,采几只野果。撸树叶,扒红薯,偷黄瓜,挨过农妇的白眼和追打,遭受过老汉的糞勺和羊叉。好不容易捱到了三封寺镇,他再也挺不下去了,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昏绝过去。
一大盆红烧肉下肚,再加上一筲箕米饭,大愣好受多了,全身上下都有了力气。可是,人精问来问去,大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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