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艾试去刀上的鲜血。
木板搭建而成的高台上,他独自站立,看着惶恐而又畏惧的矿工们井然有序地退回窝棚。
他刚刚讲完了话,顺带将活下来的这几个暴乱份子全部格杀。
对于血,米小艾已经习惯了,甚至每次处刑之时,都会沉溺于那种将别人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快感。
他并不擅长演讲,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只有扑面而来的血腥才可以震慑宵小之徒。
而自理会的那些人早就是“自己人”了,基本上都没有害怕,只有对这么暴乱份子深深的愤怒。
他们巴不得亲手屠宰这些暴乱分子,在得知所有人都会被米小艾亲手处置的时候,他们眼神里的失望被米小艾敏锐地捕捉到了。
至少,自理会里的人,已经可以拜托囚徒的身份了。
“部长,我们搜到这个……”一位狱卒挎着刀,手上攥着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米小艾微微蹙眉,捏起这一封带了几点鲜血的书信,兀自看了下去。
越看,他那一双狐媚眼里就越放光彩,最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部长何故大笑?”那狱卒此前看了一遍,发觉是牵扯到内门现任高官的,觉得兹事体大,才递给米小艾,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开心。
“我在笑,这老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米小艾眯缝起一双狐眼,冷笑道。
“这常深一伙人何止无义哉,串通煤矿引导暴乱,致使我天牢损失惨重!他若不给全宗一个交代,我看是要早早退离这掌门之争了!”
那狱卒更迷糊了,他也看过了一遍,字里行间却没有提及到常深,而是只提起了天工坊几位官吏,怎么就“引导暴乱”了呢?
“呵呵……常深的安生日子不久了,但是还是需要一些准备,不过这事……万万不可多言,你就当没见过这封书信。”
“是是是。”狱卒也不敢多说什么。
米小艾的手段刚刚可是都见过了,那马英飞惨叫了半天都没死,在他手上玩弄了很久才咽下气。
虽然他们是自己人,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畏惧的。
这就跟同一趟车上坐着一个杀人犯和你,就算旁边有警察,你还是会怕的。
什么?为毛跟杀人犯同一辆车旁边还有警察?这就不在讨论范围内了。
……
冷……
抖……
不是要打拳,林鸠病重了。
或许要比病重更严重些,勉勉强强算病危吧。
连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鹓鶵每天以泪洗面,懊悔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
不过林鸠听说宗内都爆发了一阵伤寒潮,之前被他喷了一脸的陈瓯窭也病倒,不过体质强大,一二天就好了。
所以林鸠猜测不是因为那日着凉得了感冒,而是恰巧染上了流感病毒。
不过这个时代药理不足以研究到微生物,自然这些常识都是不懂的。
“别哭丧地跟我死了似得,我离死还差一段距离。”林鸠有气无力地对床头化为人形的鹓鶵说道。
鹓鶵眼里夹着泪,拿着扇子对着一旁正在煮药的火炉扇风,点了点头。
“咳咳……把窗户打开通透一下风,你这煤炭烧的,估计我先死于一氧化碳了。”林鸠抽了抽嘴角,有点心累,深刻体会到普及生活常识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虽然鹓鶵不知道一氧化碳是何方妖孽,但是一听到死字,立马丢下了扇子,泪眼朦胧地扑在林鸠身上。
“呜呜呜呜哇……咱不要林鸠死嘛……”
你特么倒是开窗户啊!
林鸠心中怒吼,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憋死。
这个时候门外走来一位许久未见的身影,进来时皱了皱眉头,然后把窗户打开了。
啊……救世啊……
林鸠哀叹一声,察觉到那人影近了。
“师伯好!”
鹓鶵依旧哭哭唧唧,没有理会进来的人。
那人愣了一会儿,也便不再继续纠结于此,而是转眼看向床上面如死灰的林鸠。
“怎的我好不容易下了床,你就躺上了?”赤羽鸦微笑着说道。
“啊……是赤羽鸦啊……咳咳。”林鸠虚弱地说道。
“你还是别过来了,等下被我传染,又得躺回去。”林鸠摸了摸鹓鶵的头发,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我倒是不怕,今个来呢,我是替明渝鹋来的。”
林鸠心头一颤,心下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怪异。
“她最近倒忙得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唉,可就是这样还不忘记拖我给你问个好。”
赤羽鸦瞥了一眼毫无长辈风度的鹓鶵,语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酸酸的。
“你倒也是幸福哈,左拥右抱的。”
“嘿嘿……咳咳咳。”林鸠听到不是明渝鹋来摊牌的,心下稍安些许,微微抬起头,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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