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二五仔,呸,你既然是弃暗投明,怎的也不弄个投名状呢。”
林鸠不满地说道,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这陈瓯窭确然是从常深那里来的,曾经指示纠察掌御院想要构陷他,也是他干的。
可惜他投来这边,没有顺手把常深的项上人头给取来,虽然林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我虽然看走了眼,但也不会作那背刺之事,不然跟小人又有何区别。”陈瓯窭义正言辞地说道。
“泼脏水栽赃嫁祸,陈兄真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啊!当年我这小人还是个贼的时候,还没用过这些手段。”
林鸠笑着说道,虽然不在意往事了,但是出言调侃两句还是有必要的。
“咳咳……今儿这天还真到不错。”陈瓯窭抬眼望天,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林鸠也抬起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天空,赞同地点点头。
陈瓯窭卑躬屈膝惯了,他的目光逐渐下落,落到了林鸠的侧脸上,一时间有些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来了,我也不会管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真心。”林鸠忽然开口,语气难得正经,沉声说道。
“我可以无条件信任任何人,只要他能信任我。”林鸠收回晃悠在天外的视线,转眼看向陈瓯窭。
陈瓯窭从深思中惊醒,举起一只手来,正要发誓。
“我也不用你发什么毒誓,反正……”林鸠扶住他的肩膀,然后将他的腰杆挺直。
“你是我的人了。”
陈瓯窭心底里忽然泛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是他知道,那似乎并不是感动。
这种怪异的感觉,陈瓯窭无法描述,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都软了下来。
林鸠的脸庞离得很近,陈瓯窭只觉得视线凝固,再也分不开。
林鸠的睫毛颤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嘴唇微微张开。
“阿——秋——”
肩膀上的小白狐被惊地一声哆嗦,体内正在运转的妖力一刹那就断开了。
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小白狐停止使用灵赋,哼唧地发了几声怪声,惹得林鸠疑惑不已。
陈瓯窭感觉到那种奇妙的感觉已经消散,但是余音仍绕。
他摸了摸脸上沾染的又黏又湿的液体,惨叫一声冲下了山。
……
枢密楼。
“阿秋!”林鸠坐在椅子上,被子在身上裹着,还不停地打折哆嗦。
“常深手下近日人心浮动,而且有了诸多分歧,我就怕……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策划刺杀主事。”
陈瓯窭站在案前,侃侃而谈道。
“依我之言,煤矿暴乱是个不错的由头,主事可以散播对应的攻击言论以达到造势的目的,更何况,衡度制法院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哦?衡度制法院?这话怎么说?”林鸠虽然脑袋晕乎乎的,但是还是好奇地问道。
“这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陈瓯窭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始讲故事。
“别了,说重点。”林鸠萎靡地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说道。
“咳咳,衡度制法院与纠察掌御院有仇,而纠察掌御院的左督察单于目前跟常深是同一个阵营的,如果能在造势中波及到纠察掌御院,那么他们肯定会支持的。”
“仇?多大的仇?”林鸠满不在乎地问道。
“十几条人命的仇。”
林鸠点点头,也不过问太多,示意自己明白了,摩挲着下巴开始沉思。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造势?”
“这就需要天牢和飞絮小报的支持了。”
“哈?飞絮小报?你有门路?”林鸠愣了一下。
“哈?什么?”陈瓯窭一开始不知道林鸠说什么。
他以为飞絮小报的背后是林鸠,然而实际上林鸠也不知道飞絮小报是谁在背后主使。
在一通解释和信息交换后,陈瓯窭和林鸠都有些茫然。
“您说……飞絮小报不是……可飞絮小报上几乎同时应用了这种横写的新式书写方式……”
“什么?”林鸠皱了皱眉,拿起一直放在桌上没怎么动的飞絮小报。
最后一面他一直因为有事,没有翻动过,如今再次展开,却发现别有洞天!
一篇名为堪笑林的栏目映入了林鸠的眼帘,而这栏目除了排版与内门正在施行的排版相同,其中讲述的内容更是另林鸠觉得眼熟——这尼玛不是郭德纲相声吗?
林鸠一拍案,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数次怀疑的人——明渝鹋。
“不会错了,可……”林鸠忽然又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目光黯然地捏着飞絮小报。
小白狐察觉到林鸠的情绪似乎有点怪异,于是亲昵地蹭了蹭。
“怎么了?”
“唉……不出意外的话,飞絮小报应该可以支持,但是要先解决教思科察院。”林鸠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