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沈溪知道，他的考题大多数原模原样用在本届会试考题中，恐怕他会吐血三升，然后哀呼一声……谢老儿，你真是太无耻了。
谢迁用沈溪所出考题，得到弘治天子的嘉许，这会儿正洋洋自得。本来谢迁感到把孙女嫁给沈溪作妾，是笔亏到不能再亏的买卖，经此一事，他发觉这笔买卖不仅不亏，而且还有赚。
转眼到了仲春会试开考，这事儿跟沈溪没什么关系，只是沈溪得知考题后，心情只能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朝野都在注视这次会试，而沈溪仍然保持三点三线的生活，家里、皇宫和外宅小院。
经过小半年相处，沈溪跟惠娘关系精进不少。
年初时，惠娘身材不适，一度让沈溪认为她有孕，请来医生诊断后才知虚惊一场，惠娘身材衰弱，再加上爱好胡思乱想，引得身材不调，吃过几副药后，身材才调理过来，月事又变得正常了。
“……你是不是闷得慌，想找些事情来做？”沈溪这天过来，拿起床头上惠娘放在那儿的刺绣，问道。
惠娘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否定，只是心里迷茫不知该如何答复。
以前的产业悉数被没收，沈溪的俸禄固然不高，但却丝毫没有亏待惠娘，平日给的银子不少，足以让她衣食无忧。
而惠娘只是把沈溪给的银子存放起来，完整靠自身的努力养活自己，甚至沈溪每次过来，吃喝用度完整是惠娘为人刺绣赚来的钱。
按照沈溪的懂得，惠娘不想事事都依附他。之前沈溪留下来过夜时，惠娘在鱼水之欢后忽然说出一句“早晚还你”，让沈溪感到惠娘这是在还债，想用这种做绣活攒钱的方法，把当初赎身的银子还上，然后回回自由。
这让沈溪很是愁闷……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出来，就是为了让你感到亏欠我，进而委身于我吗？
我们现在同床异梦，将来某日你会尽不留情地离开我？
既然注定要失往，那还不如从开端就不曾拥有。
面对这样固执的惠娘，沈溪能做的，就是不断软化她的心坎，从目前的效果来看，惠娘的确很受激动，每次来对他的痴缠多了一些，但始终没有夫妻间相濡以沫的感到。
“你要是感到在京城过得不舒服，我可以想措施送你回江西祖籍地，又或者汀州府。”沈溪道。
“不。”
惠娘坚定地摇头，“妾身哪里都不往。”
沈溪问道：“你想持续做生意？”
惠娘还是摇头。
沈溪笑了笑，道：“要是想的话，尽管直说。实在我不是反对你做生意，以前的事已经过往，就算重操旧业京城也不是合适之处，可能要往别处东山再起。固然我现在手里的银子未几，但技巧和头脑却是别人没有的。有了这些，要不了多久你就又可以富甲天下……”
“富甲天下？”
惠娘怔怔地看着沈溪，似乎在想真有这一天会如何，“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官府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倾家荡产？”
沈溪道：“但若有一天，我做的官，足以庇护你呢？”
惠娘一时茫然。
很显然，她从把生意搬到京城来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做生意的，当然需要官府作靠山，而她认识的官员只有沈溪。现在看来，沈溪的官越做越大，太子成年之后，沈溪在朝廷中的地位会更加巩固。
“不用了。”
惠娘还是摇头，“妾身不敢有妄想，伺候主子便是……”
沈溪靠了过往，扶起惠娘的下巴，轻声细语：“惠娘，何必总把自己当成奴婢呢？实在开端时，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留在我身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撑你，但你也得尊重我，听从我的意见，这样……我们可以跟真正的夫妻一样。”
等沈溪把手松开后，惠娘自然把头垂下，她甚至从来都不敢主动凝视沈溪，哪怕是在她最需要沈溪关心的时候。
“生意的事，我会操持。”
沈溪道，“我将给你打好基础，让你来接手。你放心吧，你将来的生活圈子，不会有本来认识你的人，你将用新身份来打理生意……或许这一天不会太久，按照打算，估摸还有两三年吧。”
沈溪并未打算放弃他的贸易帝国版图，但眼下朝廷钱粮吃紧，对商贾多有掠夺，沈溪想趁着弘治末年皇位更迭时，把贸易重新发展起来。
他现在手头的资源未几，但有成熟的经验，还有能派得上用处的帮手，一个便是惠娘，另一个则是李衿。
除此之外尚有宋小城、马九等人，他不会把所有筹码放在一处，要重新发展贸易，就必需要把贸易按照不同的系统区离开来，向各自的方向拓展。
“为何要等？”惠娘好奇地问道。
“由于，现在尚未到你重新出山的时候。”
沈溪轻抚惠娘的面颊，“我更盼看，等你为我生儿育女后，那时的你……将完整属于我。”
房中瞬间变得一片安静。
惠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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