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自己叫刘玄德吧？”
两个童生对视一眼，像这样一上来就用名字讽刺人的，可谓世间少有，情商差到这地步还想交到朋友？做梦吧！
但二人不敢发怒，由于他们知道抓他们到这里来的是官差。
矮个子为难隧道：“在下姓孙，叫做孙若，尚无表字。”
朱厚照点头道：“哦，看来我说错了，不姓刘，而是姓孙，那便是东吴子弟……你祖籍不会是江南吧？”
这问题相当不客气，孙若难以作答，见朱厚照大模大样坐下，又看了同样为难的好友一眼，站着不是，坐下也不是。
钱宁侍立朱厚照身后，满脸笑脸，一句话不说。
朱厚照一摆手：“曹孟阳，孙若，你二人坐下来说话……不是说好一起饮酒，谈天说地吗？没什么好拘束的，本公子对人和气，你们只管放开心怀，饮酒吃菜便是……来人，过来倒酒。”
曹孟阳和孙若这才战战兢兢坐下，却噤若冷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钱宁拍拍手，从帘子后面鱼贯而出四名女子，正是之前他给曹孟阳和孙若先容过的女子中精心挑选的宫女，专门负责给人敬酒。
假如换作平时，朱厚照对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屑一顾，但今天有陌生人在场，他莫名提起了一丝兴趣，甚至偷偷摸了一名女子的手，那女子面带娇羞，含情脉脉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把手抽了回往，敬过酒后退到一边。
钱宁看场面有些为难，主动出来打起圆场：“曹兄和孙兄等什么？不为我家公子敬酒么？”
“哦。”
曹孟阳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敬酒，“敬这位公子一杯……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钱宁立即抢白：“我家公子……”
话到一半便被打断，朱厚照一抬手，脸色淡然：“本公子姓迟，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迟公子。”
曹孟阳不在乎对方姓甚名谁，也不在乎出身来历，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举羽觞：“在下敬过迟公子。”说完一仰脖把酒喝下，立即脱口夸奖，“好酒。”
钱宁自得隧道：“当然是好酒，几十年陈酿，来自蜀中江阳，你认为旁处可以买到？公子您看……？”
朱厚照皱眉道：“怎么曹公子如此不懂规矩？你敬酒，怎么也该等本公子应一声吧？你倒好，自个儿先喝起来……唉，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位孙公子，咱们俩喝一杯？”
孙若听说是好酒，也想试试，站起身来，本要双手托杯跟朱厚照碰上一碰，但没等他把身子凑上前，就见钱宁恶狠狠瞪他，顿时感到宏大的危机，马上把身子缩了回往。
朱厚照没在意这些，一仰脖也喝下一杯酒，道：“果然是好酒……酒逢知己才干千杯少，不知二位是否可作为在下的知己呢？”
曹孟阳和孙若都在想：“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大半夜被你手下掳劫到这里，并非心甘甘心，谁当你是知己啊？”
钱宁笑道：“曹公子和孙公子对女人很有研究，是不是？快给我家公子说说你们的心得领会。”
孙若讷讷半晌，不知该怎么接茬。
曹孟阳好歹憋出几句：“在下平日爱好逛窑子，里面的窑姐……嘿，还不如本日在这里见到的姑娘俏丽，难道这里是京城什么秦楼楚馆所在？”
“勇敢，你是找逝世，是吧？”
钱宁一听曹孟阳把尊贵的豹房当作窑子，怒从心头起。
“哈哈……”
朱厚照却仰头大笑，笑过后，态度和气很多，道：“曹公子居然把这里当作窑子？也行，反正都是为了吃喝玩乐，那你感到我这里的窑姐，跟旁处窑姐有什么不同呢？”
钱宁松了口吻，不过头脑已糊涂了，不知该怎么指引曹孟阳和孙若说话。
朱厚照的性格钱宁固然有必定懂得，但对这位爷偶然冒出来的想法，就懂得不能了，比如说眼前的事情就让他很是费解。
曹孟阳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鼓起勇气道：“这里的姑娘，不像是私娼，应当是有些来头……说是窑姐可能分歧适，应当是迟公子豢养的丫头，留着平时享用的，是吧？”
“嗯。”
朱厚照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这些女人，都是本公子府上地位最低下的侍婢，你们爱好，只管挑一两个过往陪酒。”
“不敢，不敢。”
曹孟阳胆战心惊道。
朱厚照对钱宁比划了个手势，钱宁马上出来道：“既然是我家公子赐给你们的，你们不用客气，我家公子好结交朋友，既然你们跟我家公子认识了，公子让你们挑人陪酒，你们就凭自己爱好选人吧。”
曹孟阳鼓起勇气，当然更多是借助酒劲，指了指靠边的一个女子，那女子年约二十五六，样子容貌算不上多美，他此刻想的是：“纵观四个侍女，就这个年纪大一点，姿色也相对平素，我选过来陪酒应当不会犯着主人家吧？”
孙若也选了一个，依然不是挑选最年轻俏丽的那个，还是打着不得罪主人家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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