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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四章 外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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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苑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不得不想法帮朱厚照出宫,这对他而言同样难比登天。

但就算再苦再难,该做还是要做,否则这些年在宫中的哑忍就是徒劳,张苑还等着朱厚照登基,能利用自己东宫常侍的身份,成为宫中叱咤风云的人物,假如把朱厚照得罪了,最后的盼看也会泡汤。

若以正常的升迁,张苑想成为司礼监或者御马监掌印太监,几十年熬下来都未必行,他在宫中根本就没基础,钱财方面也不及那些手握大权之人,他能凭靠的仅仅是自己在东宫当常侍,跟朱厚照的关系比较好。

假如这次帮不了朱厚照,张苑将彻底断掉前途。

张苑思量两日,找了不少关系,仍然没半点儿头绪,他非常烦恼,心里打算:“若这件事找我侄儿,他必定有主意,惋惜他人不在京城……我在宫里认识的人未几,总不能我亲身带着太子强闯宫门吧?”

张苑想措施夜不能寐,而朱厚照却无时无刻不在催促,日子很不好过,但他不敢把这事告诉天子或者皇后……告状一时爽,等朱厚照登基,就是他魂回黄泉之时。

张苑已看明确宫中形势,天子那糟糕的身材多半没机会痊愈了,太子登基应当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所以这次既是寻衅也是机会,他知道自己把握好的话,将来在太子眼前地位就会飙升,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也有可能。

他一边想好事宽慰自己,一边又暗自发愁,最后他一咬牙:既然自己没能力帮太子出宫,那就只能求助于送自己进宫来的人,也就是自己的靠山——外戚张氏兄弟。于是趁着张延龄进宫时,他将诉求写到了纸上。

……

……

张延龄收到张苑的信,先是不屑一顾,但随即一想,这中间似乎有机可趁,于是便找自己的兄长商议。

寿宁侯府书房,张鹤龄正在练习书法,这是他新近迷上的一种养气方法,现如今朝廷内外一片安静,以至于他这样的侯爵……后军都督府的大都督都沦落到无事可做的地步。

为附庸风雅,张鹤龄开端尝试吟诗作赋,练字学画,想多结交些文臣,方便将来在朝中获取更高权利。

张延龄到来后,将信函放到了书案上,张鹤龄随便撇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打开看的意思,皱眉问道:“二弟,你没看到为兄正忙吗?有什么话,只管说来听听!”

张延龄看了看墨迹未干的字幅,固然他不懂书法,但也知道自己兄长写得不咋地,但他不好意思点明,只能就事论事:“大哥,我之前进宫一趟,蓝本是往给姐姐请安,没想到张苑那狗东西送信给我,说是太子想出宫,他自己没辙,想让我们想措施!”

张鹤龄闻言瞪着张延龄,不满地说道:“这事你还来跟为兄商议?当场你就该拒尽他!”

“唉!大哥,有些事您别急着反对,要多想想这背后的诀窍!”张延龄挤眉弄眼地提示道。

张鹤龄冷笑不已:“以前太子出宫闹出多大的动静,还不够引起你警惕?这才回宫没多久呢,就又想出宫,若让臭小子得逞,你就是同谋,你感到陛下会原谅你?”

张延龄摇摇头:“大哥,你光想坏事,怎么不想想利益?”

张鹤龄不屑隧道:“这事分明是祸事,谈何利益?”

张延龄谨慎隧道:“大哥,你要知道,皇上的身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一场病下来人就没了……”

“这也是你该说的话吗?”张鹤龄怒目相向。

张延龄扁扁嘴道:“不说也都说了,难道实话就这么让人难以吸收?皇上的身材一直不好,现在朝堂上大小事情都被文臣把控,我们想插根针进往都难,你说假如皇上走了,留下姐姐和太子孤儿寡妇,能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刘健、李东阳、刘大夏等人?”

由于张延龄说话在理,张鹤龄此时没心情持续练字,呼吸有些沉重,顺手将羊毫搁到砚台上。

张延龄见自己的话奏效,持续说道:“之前我们送张苑进宫,是想让他在东宫混出个花样,最好太子登基后,他能成为司礼监或御马监掌印太监。”

“大哥想必看出来了,皇上身边的萧公公和文书房那些个掌房根本就不作为,以至于现在文官当道,假如咱们不栽培一下张苑,将来少帝登基,指看司礼监那些人出面帮姐姐和太子,怕不切实际……”

张鹤龄眉头紧锁,问道:“那……你是何意?”

张延龄道:“大哥,这都不明确?太子尚未成年,性子未定型,假如被严加管束,头脑里满是“子曰诗云”的东西,最后就会跟姐夫一样,一辈子都把文官摆在第一位。但若太子性子野一些,心中再种下对文官的仇恨,将来他登基为帝,造就身边亲信为司礼监掌印,文官能蹦跶几天?”

张鹤龄听到这话,眉头并未伸展,反问:“听你这话,是真的想帮太子出宫?”

“那当然,只有这样,太子才会被我等掌控!”

张延龄分析道,“大哥,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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