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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四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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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书房。

李东阳环首四顾,依然没有创造谢迁的踪影,最后没好气地喝问:“以中,尔父如今真的不在家中?”

谢丕恭恭敬敬地回道:“家父几日前休沐回府,早饭后正在后院辅导学生作业,未料却被中朱紫唤往禁中,之后便一直未回家,音讯全无……哦不对,中间倒是有人回府知会了一声,说是家父身材不适,留在太医院那边休养,至于是何病症,家中一概不知。”

“此事学生尚不敢告诉家堂,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李东阳这才知道谢迁并不是躲在家中装病,而是与禁宫中的弘治天子有关,甚至有可能当日前来传旨的便是萧敬,当下道:“不知于乔进宫是哪日的事情?”

谢丕想了想,回道:“壬戌日!”

李东阳仔细一想,谢迁失落的日子,恰好时值休沐。内阁由于情况较为特别,即便是节假日也得有人留在文渊阁值守,所以阁臣的休沐时间与其他朝臣不同。自那天后,谢迁便杳无踪影,李东阳初时尚认为谢迁是在家里闲出弊病来了,谁知道本相大出预感。

知道谢迁不在家,李东阳脸色不太好看……自己在谢府家主外出的情况下,居然贸然闯进人家的府邸中。堂堂当朝次辅居然欺负另一位阁老的内宅中人,这事传出往,会让他的颜面受损,当下警告道:“以中,不得将我来府中寻找他的事情告诉尔父,也且不可将此事张扬开来,就当老夫从未曾登门!知道否?”

谢丕被说得一愣,越发地不明确李东阳上门来的目标了,瞪大眼睛问道:“连李世伯都不知家父如今在何处吗?”

李东阳有些气恼,上门来闹了一场,本来却是自己没事找事,还在晚辈眼前丢了脸,这让他老脸烧呼呼的,当下故作镇定:“你父亲的事,回头他自会跟你言明,老夫尚有事,先走了!”

说完,李东阳紧忙离开谢府,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过谢府两趟,甚至有一趟是非请擅进,大有欺负谢迁家人的嫌疑。

李东阳回往后把消息告诉刘健,刘健皱着眉头,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于乔不在府中?”

李东阳苦着脸,担心肠答复:“听以中所言,于乔是被陛下传召进宫,而后不知往处……莫不是陛下对他有何交待,令他暂时以病为由不上朝?”

刘健听到这假设,心中也有些担心。

之前弘治天子对文官团体的打压,是在潜移默化中进行的。

对鞑靼一战后,天子重重褒奖了刘大夏、熊绣等几名有功之臣,甚至加封马文升为太子太傅,但内阁以及六部其他官员,受到的封赏却极少,这一切无异于是向文官团体表明,你们最好诚实点儿,不然朕随时拿你们开刀。

刘健轻叹:“既然是陛下差遣,暂且莫管于乔往了何处,早晚他会露面的,除非是静静回了他余姚老家。如今海晏河清,正是乱象后的盛世之兆,你我多将心思用在政务上,免得被陛下猜忌!”

……

……

朱厚照失落了,谢于乔也随着失落。

两件事前后产生,第一件事朝廷高低没有谁知道,由于朱佑樘以把太子朱厚照带在身边亲身造就他批阅奏章能力为借口,让一众东宫讲官暂时在家休沐,至于何时恢复给太子上课等候下一步通知。

而谢迁不在府中的事情为刘健和李东阳探知后,很快朝野高低便传遍“尤侃侃”谢迁“假意称病实则失落”的流言。

当朱祐樘得知消息后,发出一声感叹,对萧敬道:“萧公公,看来皇后言及,要戒备刘少傅和李大学士是对的。若被他二人知晓太子失落之事,事情怕是如何都隐瞒不下往,将来太子在朝中名誉必定尽毁。”

萧敬有些迟疑地问道:“那陛下,该如何对朝中大臣提及谢阁老之事……”

朱祐樘有些为难,思虑很久后说出心中的打算:“就说朕有重要事情委派他往做,目前已经在前往江南的途中了吧!”

萧敬想了想,除此中外没有更好的措施,只能点头应是。

朱祐樘又把之前谢迁进献的几份奏本全都看了一遍,心中对谢迁越发地推重,叹息道:“谢先生不愧为我大明栋梁之材,所奏事情通情达理,分析丝丝进扣,看来太子的着落只能寄看于他身上了。”

“谢先生不仅本身能力精彩,还为大明造就出沈卿家这般旷世奇才,只惋惜朕暂且无法将沈卿家留在京城效命,盼看他在总理湖广、江赣军政事务时能有精彩表现……哦对了,萧公公,你之前不是说在东宫找到的说本很多么?现在手头这些朕已经看完了,你往把余下的统统拿来与朕过目!”

萧敬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天子是在跟他要书看。

太子朱厚照平时所看的杂书,基础都是沈溪撰写,此事当初朱厚照可是亲口承认了的。

萧敬本来认为朱祐樘会将自东宫没收的书焚系数焚毁,未曾想朱祐樘自己对书籍也很是沉迷,持续把书看完才放下,而且看过后还回还给太子。

以熊孩子对朱佑樘的戒备,每次他得到武侠,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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