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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二章 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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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熊孩子朱厚照第一次离开京城享受自由自在的快活旅途时,沈溪则在武昌府城过上无聊的两省总督生活。

沈溪到任后,并未即刻对处所官府进行大刀阔斧的整理和改革,甚至连处所行政和军事事务都鲜有过问,一心等着湖广左布政使马中锡到来。

作为湖广、江赣两省总督,沈溪并没有具体施政方略,在他的假想中,下一步是把他在闽粤的生意发展到湖广和江赣来,现在手头有了权利,控制两省军政大权,以前汀州商会没有实现的东西,现在可以尝试着搞一搞。

后代先进的民主自由等理念,暂时无法带到这个时代,想把大明王朝颠覆改朝换代,压根儿就不切实际。

很多科技上的东西,要在这个时代迅速地展设开极为艰苦,毕竟沈溪是文科专业毕业,让他研究飞机大炮原子弹纯属扯淡,但一些基于这时代科技程度的东西可以尝试着做出来,比如在几个世纪后带来产业革命的蒸汽机,这是科技发展到必定程度后的结晶,是推动交通运输和生产进步的要害。

但对于蒸汽机,沈溪仅仅知道大致的原理,具体如何进行操作,得交给工匠进行无数次实验才可能取得必定成效,这需要消费无数的金钱还有时间。所以,沈溪首先要实践的,还是推行创立汀州商会时推行的贸易理念,让惠娘和李衿把生意带过来,赚取足够的利润再谈其他。

自从惠娘肚子里的孩子出身后,沈溪一直没见过这个儿子,心中抱有对惠娘的极大歉疚,怎么说也是他不顾礼法森严的现实,将惠娘强行留在自己身边才得出的果实,现在他必需要给惠娘一个交待。

……

……

马中锡于三月二十四抵达武昌府。

年老体衰的马中锡,在南下途中再次由于水土不服而染病。进城当天,马中锡便来沈溪的督抚衙门请见,做了一些公事上的对接。

由于马中锡初到湖广,具体的政务他也没有接手,迎接他的仍然是布政使司左参政郭少恒。

沈溪在会见过程中,没有提出任何请求,他所表现出的仍然是之前的态度,关于布政使司那边,我不问,你们想怎样便怎样,别闹失事来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就行。

马中锡道:“沈中丞,陛下派您到湖广和江赣来,不知是为平息边民叛乱之事,还是为整治处所民政?”

刚到处所的马中锡,并不明确沈溪是由于朝中文官系统的排挤而被“发配”到湖广、江赣,由于他出发前,听说沈溪曾进宫吸收弘治天子单独召对,认为沈溪履任两省总督的目标不简略,很可能涉及处所民政和部队的大变动。

沈溪好奇地问道:“马藩台的意思,本官不是很懂得。本官总督两省乃是朝廷安排,履职后自然是有事做事,有麻烦解决麻烦,怎么可能只专注于某件事呢?”

马中锡稍微揣摩了一下,一脸受教的表情,道:“沈中丞年纪轻轻,便领此大任,老朽佩服之至,之后藩司衙门有何事情,还劳沈中丞多操心!”

蓝本此时,沈溪应当客气两句,但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太过客套。另外,一般人看来,马中锡和郭少恒才同心同德,而沈溪则属于处所士绅戒备的重点,由于钦差督抚和处所官在利益上存在必定冲突。

沈溪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本官职责所在,若藩司那边有什么事情,力所能及之下自会相帮!”

这话语带双关,沈溪是在给布政使司施压。

既然你们感到我履任两省总督是专门针对你们的,尽管如此认为,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沈溪暂时不会对处所行政动手,由于惠娘和宋小城还没到湖广和江赣来,现在即便他要对处所下猛药进行改革,这蛋糕终回还是要分给别人,不如等宋小城和惠娘到来后,再看是个什么状态。

马中锡跟沈溪之间看似应承和搪塞,但沈溪却能察觉马中锡身上带着一股文人的固执和傲气。

根据离京前与谢铎交换所知,马中锡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老臣,他到了处所,在沈溪看来,反倒可能率先烧上几把火,让布政使司和士绅们吃一点苦,地头蛇们才会发觉,真正难对付的不是他沈溪,而是马中锡这个朝廷派来的老臣。

沈溪只需要在旁边旁热烈便可。

说到底,马中锡才是那个领了具体任务的封疆大吏。

朝廷对湖广这样的粮食主产区上缴国库的钱粮数目不满足,不是让沈溪整理处所,由于沈溪是督抚,要整理处所官府隔着一道布政使司衙门,让马中锡这个名义上的一省主官来处理最合适不过。

……

……

马中锡到处所,对沈溪来说是大好事。之前布政使司衙门和处所官绅都在戒备他,一旦马中锡对地头蛇展开打击,这些人只会迅速把矛头转向马中锡,也就没时间把精力放在沈溪身上了,那时他甚至可以用高高在上的审判官的身份,坐观处所官府内斗。

这跟以前沈溪到粤省,处所三司衙门拧成一股绳来针对他完整不同,在心态上更加轻松自在。

送走马中锡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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