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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五章 旌麾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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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通只是京营一名普通士兵,因沈溪部在土木堡时斥候丧失很大,而他由于骑术较好,被遴选出来补充进斥候队伍,负责侦察地形、刺探敌情、传送讯息。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把沈溪的信函从居庸关平安送进鞑靼重兵围困的京城。

鞑靼人四面围城,但并未做到滴水不漏.

京城地区宽广,鞑靼兵马数目只有十余万,只能选择重点发起进攻,而当日鞑靼相继出动重兵攻打德胜门和正阳门,使得其余城门戒备空虚,这才让于大通找到机会,纵马冲到京师城下。

于大通有些不明确,为什么眼前的谢阁老总是抓着土木堡的事情问个不停,他骑术不错,人也机灵,但并不能懂得太多非自己职务内的情况,对于沈溪军中的细节知悉未几。

于大通揣摩了一下,谨慎答复:“如今土木堡外的鞑子……应当是没有了吧!我记得回居庸关的头一天,沈大人领兵消灭围城的鞑子,斩首两千,生擒四百,缉获兵器和粮草无数……”

作为一个斥候,于大通从未想过,这些消息居然在京城之地无人知晓。在他看来,既然沈溪领军取得这么大的成绩,京城早就该传遍,并且已经筹备给沈溪及其部属赏赐了。

谢迁听到这话,头脑发热,腿脚发软,人都站不稳了,一个趔趄后,他才委曲扶着城墙站住,言辞咄咄追问:

“你……你再说一遍,土木堡怎么了?沈溪小儿……就是你们沈大人,最后一战……取胜了?”

鞑靼主力绕过土木堡攻打居庸关,并且紫荆关沦陷后,朝廷理所当然认定沈溪“殉国”,但从于大通的先容看,沈溪非但没有殉国,反倒在鞑子的后方活得很滋润,除了全歼围城的鞑子外,居然还派出斥候到京城报信。

于大通问道:“谢阁老,小人并不太懂军情上的事情,上面让怎么报,小人便如何报,小人不知……哪一场算是最后一战,但沈大人的确带兵破了鞑子军营,连战皆捷,鞑子主力从土木堡撤兵后,沈大人带兵破了鞑子营地,在返回居庸关的路上,又消灭鞑子数千!”

谢迁感到自己的心有些超出负荷,他一手扶着城墙,一手捂着胸口,他很想信任眼前这名年轻斥候的话,又感到这事太匪夷所思。

“沈溪小儿西北用兵,屡屡超出朝廷预感,眼下他居然能突出重围,安然回到居庸关?还说路上消灭数千鞑子,这……这让我如何信任?”

谢迁小声嘀咕,他已经忘记追问于大通,由于在他想来,要么于大通为了某种目标而说谎,要么就是沈溪真的已经撤回居庸关。他把手头的信函拿起,看了又看,想打开,又怕里面的内容让他无法吸收。

左思右想,谢迁一招手,远处紧张张看的隋仲等人连忙一路小跑过来,几名士兵上往把于大通重新押解。

谢迁招招手道:“放开,给他松绑,暂时把人留在正阳门这边,有事的话,老夫会让人来传,好酒好菜照顾!”

之前一直把于大通当成鞑靼人细作,但此时此刻谢迁宁可信任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沈溪派来的信使,由于于大通说的话太进耳,谢迁已经选择性信任。

但谢迁并不想问太多,免得最后的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宁可多骗自己一会儿,也好过于把本相揭破,使得美梦成空。

隋仲让人把于大通押解下往,这才来到谢迁眼前,问道:“谢阁老,您……有何交待?”

谢迁道:“派几个人,往吏部找马尚书……哦,带上老夫的手信,让马尚书直接到老夫府邸,你……你能做到吧?”

隋仲听到后一脸为难,让他往兵部不难,但是往吏部还是找部堂这样的大员,那就实在是超出他的能力领域。

吏部在隋仲这些中下层将领眼中,属于高不可攀的衙门,现在谢迁不但让他往吏部,还让他往找吏部天官,这越发地扯淡。但谢迁正看着,隋仲自然想得到朝中辅政大学士的观赏,就算明知不可为,也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末将必定竭力完成谢大人交托!”

谢迁摇头一叹,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只需把差事办好就行,快往快往……哦对了,帮我筹备辆马车,老夫得先回府一趟!”

夜色逐渐降临,谢迁心中就一个想法,找个安全的处所把沈溪的信看了,他怕别人知道信中的内容,想法很简略:

“假设沈溪小儿真的在土木堡取得大胜,撤兵返回居庸关,往京师的信函不是与朝廷,必定阐明沈溪怕朝廷不准许他的提请,又或者担心受到刘少傅等人阻拦,所以干脆把信函写与我,让我帮他完成。”

“这种事分歧朝廷规矩,若被朝廷知晓,对沈溪小儿的申明和仕途有损!”

谢迁在朝中多年,深谙人情圆滑,所想问题比较周全。

“假如我也做不到,便让马尚书相助,纵观朝中,能配合我和沈溪小儿的,只有马尚书了,马尚书在朝中有足够的权威,在军事问题上他在陛下眼前说一句,或许比我说十句都更管用!”

谢迁念叨着这些事情,匆匆促到了城门卫为他筹备好的马车前,由于听到沈溪的消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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