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杏华宫后,颜舜华前想后,仔细分析了其中利弊,低叹一声,还是唤来了绿竹。
绿竹在外室一听见颜舜华唤她,赶忙掀开竹帘走进来,快步行至颜舜华面前,轻声问道,“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去侍房走一趟吧。”
何幼鱼此事实在蹊跷,现在的证据对何幼鱼实在不利,要想洗刷冤屈实为不易,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从证物上下手了。
绿竹怔了一怔,虽有些不解,倒也猜到了八九分,她咬了牙,装作不懂:“娘娘,侍房乃是收录杂物之地,杂乱得很,不知娘娘要奴婢去侍房所为何事?”
颜舜华看了她一眼,从上站起来,整了整裙摆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伸手打开盛装饰品的楠木匣子,从里面挑选了几个做工细的首饰,“樱贵嫔一案的证物收录在侍房,你拿着银子去侍房打点打点,争取把那两个傀儡娃娃还有那剩下的布料拿到手——这首饰你且收着。”
“娘娘,这个月的月俸还有不少结余,奴婢估摸着大抵够用!这首饰娘娘还是自己留着吧。”绿竹再次b过她的话题,只是与她绕圈。
这么久的相伴,颜舜华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眸中带了些硬,“绿竹,你不必担忧,本宫既然决定要帮,既然出手要帮,那必是有十足十的把握!你若是不肯做这事,那我指派翠竹,也是一样的!”
绿竹闻言,目光一滞,赶忙伸手拿过那些首饰。
她欠了欠身,声音压得极低,“奴婢天亮就去。”
即使不赞同颜舜华此番决定与做法,她也不能接二连三的忤逆自己主子的意。
收好那些饰物,她看着自顾歇息的颜舜华,眼中闪过不解。
自家主子往日里与樱贵嫔交好,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但是樱贵嫔如今正是落难之时,这宫里哪个娘娘小主,不是争着抢着要跟樱贵嫔划清界限的?
反观自家这位,不撇清关系也就算了,还主动趟这趟浑水,这不是自己闲的没事儿找事么?!
心里各种想法念头翻转,绿竹面上不显,嘴上也是安静的。
算了……主子的决定,不容她们揣度置喙。
盖好被子,颜舜华轻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睛稍稍涌上一股泪意,她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有些乏了。
绿竹跟了她这么久,也是知道她的那些个小习惯的,比如,最熬不得!
这个点儿照往常早就睡过去了,今日却拖到这个时辰才!
她赶紧上前一步,吹灭了边的榆木落地绢纱罩子灯,“深了,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今天一整天满脑子都是何幼鱼的事,颜舜华也是累极了。
如今熄了灯,房暗了下来,她的头沾了枕头便涌起了倦意。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对绿竹的答复,她阖上眸子,快速的入了睡。
就着窗外映射进来的星光看了眼自家娘娘的睡颜,绿竹抬手放下侧的纱帐,缓步走出了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装着事儿,隔日的颜舜华起了个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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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菱花镜台前任由翠竹在她头上脸上摆弄,她自镜子里看着翠竹,开口询问:“怎么就你一个?绿竹呢?”
“回娘娘话,绿竹今日天还没亮就起了身,说是要去侍房一趟!”翠竹一边专心的给她梳着头发,一边下意识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这时候,外间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呀!看样子,是回来了!”翠竹的耳朵,一向很尖。
颜舜华侧目,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镜子里倒映着的竹帘的影响。
那青翠的帘子从外被人掀开,绿竹怀里揣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b裹走了进来。
长长松了口气,颜舜华一直不安的心静了下来。
“娘娘。”
绿竹唤了一声,疾步走过来,把手中b裹递给颜舜华。
这时候,颜舜华的发饰已经弄好了。她抬手接过那b裹,站起身走到一边的书案旁,解开上面的那层布,露出里面的两个傀儡娃娃,以及残余的布料。
之后,一整个上午,颜舜华都在不停地拿起又放下两个娃娃。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这两个娃娃究竟有何不对?
颜舜华坐在书案前,眉心紧蹙,颇为苦恼。
这娃娃都被她翻来覆去看了上百遍了,可就是找不出何幼鱼所说的怪异所在,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啊。
叹息一声,颜舜华不死心地再次把娃娃拿起,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
这时,竹帘外边儿突然传来绿竹的通传:“主子,莺妃娘娘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竹帘撩动,一抹青影走了进来。
颜舜华心下慌乱,手里的娃娃想要藏起,却不知道要往哪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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