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晌午,李亨才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香儿!”李亨坐起来,一手扶着脑袋,闭着眼睛朝外面喊道。
香儿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醒酒茶。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李亨问道。
香儿回答道:“殿下昨天醉得不省人事,是酒馆的人把你送回来的。”
“只有我一个人?”李亨睁开眼睛问道。
香儿说道:“是啊。”
李亨不再说话。
香儿走到前,递上汤碗,说道:“殿下,先喝碗醒酒茶吧。”
李亨接过碗正要喝,这时一名下人闯了进来。
“殿下,朝中有信至。”下人说道。
李亨放下汤碗,命令道:“念!”
下人拆开信封,开始念信:“今日早朝,右相李林甫言已查明韦坚与李适之结党营私,拉拢朝臣,心存不,皇上大怒,当即下令将韦坚长临封,李适之贬宜春太守,韦坚亲党坐贬者数十人,其中太常少卿韦斌贬巴陵太守,嗣薛王贬夷陵别驾,睢阳太守裴宽贬安陆别驾,河南尹李齐物贬竟陵太守。”
李亨听完,沉默许久,自说自话道:“没想到,我不过告假几日,李林甫竟又在韦坚案上大做文章,借机铲除异己。”
“殿下,还有一事。”下人又说。
李亨示意他说下去。
“皇上方才派人来问,殿下明日是否上朝?”下人说道。
“这么巧?”李亨想了想,说道,“哼,怕是李林甫想试探我是不是跌得彻底,还能不能爬起来吧。你去告诉那人,我昨受了风寒,病加重,要再休息几天。”
下人退下,李亨重新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马上又吐掉了。
李亨怒道:“茶都凉了你也敢拿给我喝?”
香儿赶紧跪下,慌张道:“殿下息怒,香儿这就重新去煮。”
李亨不耐烦道:“不必了,我已经醒了。笨手笨脚,伺候人都不会,真不知道韦氏这些年都教了你什么。”
一想到韦氏,李亨顿觉烦躁不已,又说:“行了,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去叫那个……杜娣,让她来伺候我。”
中午,王姥做好饭,李庄姝和跟在后面帮忙端菜。
“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吗?”问道。
李庄姝停住脚步,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说道:“姑娘,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你还跟王姥大吵一架,宁可自己出去卖艺赚钱都不肯离弃公子,现在却……”
正说着话,郑继仁朝厨房这边走了过来。李庄姝用手肘杵了一下,立马住嘴。
郑继仁走到两人面前,问道:“需要帮忙吗?”
李庄姝说道:“不用,你先去坐着,我们马上就过去。”
郑继仁转身走开。
李庄姝舒了口气,对说道:“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其他不需要问。记住,待会儿就跟往常一样,别露了马脚。”
虽然心存疑虑,嘴上仍答应道:“是。”
开饭了,四人围坐一桌,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
郑继仁问道:“王姥,今天是什么日子,做了这么多好菜?”
王姥笑着说道:“老婆子我再过几日就六十岁了,今儿高兴,多做了点菜,权当提前给自己祝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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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继仁惊讶道:“六十?那可是大寿,是要大肆庆祝一番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吃顿饭了事呢?”
王姥满不在乎道:“嗨,我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的,过什么寿呀?”
郑继仁急忙说道:“那怎么行?你把庄姝当女儿,把我当女婿,那我们就是你的儿女,你的六十大寿,理当我们来为你操办。”
王姥摆摆手道:“不用,不用。”
郑继仁坚持道:“要的,要的。”
王姥继续拒绝:“不用。”
郑继仁仍然坚持:“要的。”
两人一来二去,争执不下。王姥于是说道:“这样吧,我五十岁生辰那会儿呢,生了一场大病,听人说西郊外的竹林祠有求必应,我就去那里许愿,说,如果我能熬过那一劫,稳稳当当地度过晚年,以后每逢大寿,我就都去那儿感谢竹林神。不如,你和庄姝陪我去竹林祠还愿,再住上两日,就当帮我过寿了。”
郑继仁想了一会儿,妥协道:“那好吧。”
郑继仁又看向,说道:“,你也一块儿去吧。”
李庄姝赶紧嘴道:“就别去了,这么大个宅子,总得有人看着。”
李庄姝说完,朝使了个眼。
“可是……”
郑继仁还想说什么,却抢先开口道:“我这两天没睡好,正好在家补觉。公子,姑娘,你们两个陪王姥去就好了。”
郑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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