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屋外的糟杂声吵醒,她听出里面夹杂着梧桐的声音,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不耐烦地爬起来,打开门怒吼道:“一大早吵什么吵!”
院子里,郑继仁正拖着梧桐向外走,梧桐则抱着郑继仁的,哭哭啼啼地不肯走。走上前去,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梧桐一见,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赶紧上去抓住她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你快劝劝公子,让他别把我卖了……”
“卖了?为什么?”大不解道。
郑继仁没工夫向解释,压低声音对梧桐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等过段时间,我赚够了钱,就去把你赎回来。”
梧桐一听,大哭起来:“赎?就你拿点破字画,要卖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呀!”
郑继仁赶紧捂住梧桐的嘴,说道:“你小点声,庄姝昨没睡好,你别把她吵醒了,再让她听见我卖字画的事。”
梧桐渐渐停止挣扎,只是一个劲地落泪。郑继仁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松开了他,说道:“半年,最多半年,我就会去把你赎回来。”
梧桐抖了抖嘴,扭头看向,再次向她求救:“,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被问得不知所措,看了看梧桐,又看了看郑继仁,说道,“你的主子是郑公子,你问我有什么用?”
梧桐哭道:“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吗?你明知道我对你……”
打断梧桐,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抢先脱口而出:“我怎么会舍不得!你这个人,好吃懒做,贪玩嘴贱,卖了最好!”
说完,甩开梧桐,懊恼地跺了跺脚,气了半天,终于转身离开。
梧桐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郑继仁,眼神哀痛道:“说好了,就半年。”
郑继仁不忍再看梧桐,点了点头,拉起他走出门去。
临近中午,李庄姝起后,为她梳头打扮,李庄姝从镜子里看到满脸愁容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是因为梧桐被卖掉的事?”李庄姝问道。
“姑娘知道?”惊讶道。
“你们早上那么大动静,我想不听到也难。”李庄姝说道。
“那你就不劝着公子?”说道。
李庄姝面前放着一排发钗,李庄姝伸手,拿起郑继仁送她的那一支,指尖刚刚碰到,便改了主意,转手拿起旁边的一支,给自己戴上,一边说道:“我劝他做什么?他那么大的人,决定个下人的去,难道还要我来干涉?况且眼下家里的收入全靠我一个人支撑,养不起那么多人,与其拖着累赘,不如放他去个好人家。”
想了想,又问:“那公子出去卖字画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
“知道。”李庄姝对着镜子正了正刚带上去的珠钗。
“可姑娘却装着不知道。”说道。
李庄姝戴上耳坠,说道:“不然呢?他一个公子哥,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凭什么赚钱?不过,既然他有这份心,就随他折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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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姑娘,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问道。
“以后?你跟着我这些年,何曾见我想过以后?”李庄姝偏头照了照镜子,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林甫看完奏折,不哈哈大笑。
萧炅问道:“大人,何事如此开心?”
李林甫把奏折递给萧炅,说道:“你自己看。”
萧炅接过奏折一看,惊讶道:“韦兰、韦芝为韦坚伸冤?”
李林甫嘴角带笑道:“韦坚,你有两个好弟弟啊。”
萧炅问道:“大人,要不要拦着他们?”
“拦?为何要拦?”李林甫反问道。
萧炅疑不解。
“你且往下看。”李林甫说道。
萧炅读道:“太子与兄坚素有往来,深谙其为人心……”
萧炅读到这里,豁然开朗道。
李林甫说道:“这一次,我原本只是想扳倒韦坚、皇甫惟明,牵连李适之,震慑群臣,让太子无人可用。皇上命我查案时,特地嘱咐,切莫伤及无辜,我便知他是念及父子亲,不想牵连太子。太子虽然窝囊,却很懂得自保,从一开始就撇清了关系,韦坚也不愧是太子最信赖之人,审问过程中只字不提太子。这时韦兰、韦芝却跳出来喊冤,并且引太子为证,我想,皇上看到这封奏折,必定是龙颜大怒。”
萧炅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李林甫扭头看向窗外,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自掘坟墓,我又怎么好意不推一把?”
东宫书房,李亨一掌将信拍在桌子上,手上青筋暴起,渐渐收紧右手,将信纸抓揉在手心。韦氏zz兢兢地站在一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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