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间,郑继仁、李庄姝、梧桐、王姥四人坐下,梧桐向外张望了一番,始终没有看到的人影。
“去哪了?”李庄姝问道。
“我一早去她房里,被褥还乱糟糟的没有收拾。昨下了雪,估计又跑出去玩了吧。”王姥说完,就低下头,哧溜哧溜地吃起了汤饼。
梧桐出着神,伸出右手抓了个胡饼吃。
郑继仁奇怪道:“梧桐,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梧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假装手伤,赶紧扔下胡饼,用左手抱住右手手臂,叫唤道:“哎哟,哎哟,疼死我了!都怪,她肯定是不想照顾我,所以才一早就溜走的。”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上,脑海中回响着小方和自己说的话:
“严捕头从昨天下午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天没亮就带人去找,终于在三里林的一棵梅花树下找到了严捕头。当时他全身被雪覆盖,跟个雪人似的,我们兄弟几个用手挖了好久,才把他从雪里头挖出来。仵作说,他是在雪中等了整整一晚上,熬不住困,睡了过去,就这么活活冻死了。”
漫无目的地游了一上午,回到李宅,神呆滞地推门进去,梧桐连忙迎了上来,问道:“你跑哪去了?一上午不见人。”
不理会梧桐,径直向前走去。梧桐见绪不对劲,有些慌了,连连叫道:“,?”
依旧机械般地走着,梧桐一紧张,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拉住了她。抡起胳膊想要挣脱,突然意识到梧桐是用右手拽着自己,顿时恢复了神智,难以置信地看着梧桐的右手,说道:“你的手……”
梧桐连忙松开右手,又开始“哎哟”“哎哟”地装疼。
一把拉过梧桐的手,粗暴地把他的袖子推上去,只见他的手臂上只有一块淤青。
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力地甩开梧桐的手,愤怒地喊道:“你骗我!”
梧桐慌张道:“,你听我说,我是骗了你,可我是因为不想你跟那个严四……”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昨天是要去赴严捕头的约?”难以置信地看着梧桐,回想起梧桐突然冲出来救自己的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昨天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让我失约对不对?”质问道。
“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也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愤然离去。
梧桐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云里雾里,摸着脑袋道:“我不就是假装骨折,至于这么生气吗?”
走后,有人敲门,梧桐开门一看,是小方。
“我刚才忘记把这个给姑娘了,”小方把一个盒子递给梧桐,“麻烦你交给她。”
梧桐打开一看,是个镯子。
“你告诉姑娘,这是在大哥的遗物里找到的,我想他本来是想送给她的。”小方补充道。
“大哥的遗物?”梧桐疑不解道,“你大哥是谁?”
“严四,严捕头。”小方答道。
“如今朝中有韦坚,边防有皇甫惟明,此二人一为太子妃兄,一为太子旧友,更有左相李适之一力拥戴,依我看,太子得势,那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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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曹大人栎之言,莫不是想投靠太子一方?”
李庄姝在帘子后面弹着琴,听到外面几名兵部官员一边聚餐一边讨论时事。
“曹大人,万万不可。”高焕连连摆手道。
“高大人这是何意?”曹栎奇怪道。
“你我都知道,右相李林甫素来与太子、左相不和,朝中纵然有韦坚,可亦有杨慎矜,边将功臣虽有皇甫惟明,但亦有安禄山。杨慎矜与安禄山皆由李林甫力荐,亦得圣上器重,如此一来,太子与右相却是旗鼓相当。”高焕分析道。
曹栎顿时陷入为难,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张垍身上,问道:“驸马爷,你怎么看?”
张垍想了想,说道:“高大人说的在理,先前兵部受贿一案,数十人屈打成招,可见不仅是朝堂之上,门下省、京兆府、史台,都是右相的人,其势力之广,恐不可测。说起来,那次真是要感谢张贤张大人……”
听到张贤的名字,李庄姝心中一惊,手指一划,不慎走了音,所幸众人聊得热闹,没有在意,李庄姝很快恢复过来,摁住琴弦,将音转了回来,继续弹奏。
张垍继续说道:“若不是他与我分析利害,阻止我贸然出头,恐怕我和左相都要受到牵连。”
“看来张大人才是看得最深最远的那个啊。那张大人与我们说说,究竟是该投靠太子,还是应该拥护右相?”曹栎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张贤。
张贤略一沉,缓缓开口道:“《礼记》有云,苟利家,不求富贵。身为人臣,但凡是忠君、报、利百姓之事,都应当尽力去做。张贤所忠之君,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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