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郑继仁一脸茫。
李庄姝兀自说道：“我同别的女子不同，我不苛求天长地久，也不能承诺矢志不渝。我若是爱，便爱了，若是不爱了，我绝不会为难别人，更不会勉强自己。”
“你到底在说什么……”郑继仁仍是疑不解。
李庄姝只管自己继续说道：“我想说的话，就算你不爱听，我也一定会说。我想做的事，就算你不喜欢，我照样会去做。你想知道的事，可以来问我，但如果我不想说，我便不会回答。我会把你看得很重要，但未必是最重要。我有一大堆毛病，你可以挑剔，但我不一定会改。我不会讨好，不会迁就，更不会妥协。”
李庄姝顿了顿，最后问道：“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你……你的意是……”郑继仁如梦醒，欣喜若狂。
李庄姝突然露出笑容，对郑继仁嗔道：“呆子！”
郑继仁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飞奔上前，一把抱住李庄姝，呢喃道：“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庄姝……我的庄姝……”
雨越下越大，街上空无一人，郑继仁却一直抱着李庄姝，一动也不肯动，直到李庄姝打了个喷嚏。
郑继仁赶紧松开李庄姝，手足无措道：“对不起，你看我高兴的，都忘了还在下雨。”
李庄姝笑道：“赶紧进屋吧。”
两人走进李宅，李庄姝将郑继仁带到自己房间，拿出面巾，为他擦拭湿发。郑继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李庄姝。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李庄姝问道。
“好看。”郑继仁呆呆地答道。
李庄姝扑哧一笑，继续为他擦头发。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李庄姝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郑继仁的脸，一阵酥麻从郑继仁的皮肤一直钻到身体的最深。门窗紧闭，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暧的气息。
郑继仁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庄姝的手腕。李庄姝一惊，面巾掉在地上，再抬头时，两人四目相对，郑继仁看她的眼神染上了先前没有的绪。李庄姝心中一动，郑继仁偏过脑袋，慢慢地靠近，冰冷的唇颤抖着覆上了李庄姝的唇。
李庄姝闭上眼睛。
郑继仁抓着李庄姝手腕的手不知不觉松地开了，转而抚上她的腰肢，忘拥吻。被雨水浇得浑身冰冷的两人，此时在彼此的热中渐渐点燃，升温，终于炙热难耐。郑继仁突然松开李庄姝，站起身来，大口喘着气，李庄姝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郑继仁。郑继仁俯下身，打横抱起李庄姝，向幔走去。
雨逐渐停了，乌云纷纷散开，昏暗的天空恢复了清明。
朱雀门门口，结束了一天的办公，张贤和几名兵部同僚打着伞，有说有笑地从宫走出来。张贤将手伸出伞外，发现已经没在下雨了，于是收起了伞。
“这雨可算是停了。”当今驸马、兵部侍郎张垍说道。
“是啊，我还以为要下到天黑呢。”兵部司员外郎高焕说道。
“马上入夏了，这雨啊都是一阵一阵的。”库部司郎中曹栎说。
突然，张贤感到心口一阵抽痛，不皱起眉头，伸手捂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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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你怎么了？”高焕担心道。
张贤做了一个深呼吸，缓了过来，换上笑容道：“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吧。”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张垍说道。
张贤点了点头，拱手道：“张贤先行告辞。”
张贤说完，抬步向前走去，抽痛再次袭来，张贤又摸了摸口。
一番温存过后，李庄姝背对郑继仁侧躺着，郑继仁看着她背上密布的伤痕，忍不住伸出手，沿着每一条的形状细细抚摸，心疼地问道：“疼吗？”
“都是些陈年旧伤，早就已经痊愈了。”李庄姝淡淡地回答。
郑继仁的手在李庄姝的背上游走，最后停在了右肩上的一片凹陷的伤痕。李庄姝感觉到了郑继仁的动作。
“那是第一次接时留下的，他是个粗鄙的军官，”李庄姝说着，眼中不露出恨意，“那天，他把我踩在地上，抓住我的头发，用马靴反复地碾我的身子，而且不准我哭喊，我每发出一声，他就多用力一分，所以我只能咬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
郑继仁颤抖着吻上那道疤痕。
“你不必替我难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李庄姝的眼神转为柔和。
郑继仁唏嘘不已：“这么深的伤口，怎么能……”
“他已经死了。”李庄姝打断道。
郑继仁吃惊不已。
“我是说那个军官，”李庄姝诡异地笑道，“两年前，他被一匹发狂的马拖出几十里地，最后活活踩死，听说他当时不断哀嚎求救，可是他越叫，马就踩得越兴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他。收尸的时候，他全身血肉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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