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宅饭桌上，王姥拨弄着两盘菜，一副难以下筷的样子。
“王姥，你干什么呢？拨来拨去，还吃不吃了？”忍不住问道。
王姥干脆将筷子一甩，赌气道：“没鱼没肉，有什么好吃的！”
“我觉得挺好吃呀。”说着，夹了一大筷子菜塞到嘴里。
王姥嫌弃道：“你连自己做的东西都吃得下去，当然觉得好吃了。”
不以为意，只顾自己吃得开心。
李庄姝见状，开口说道：“，明天到街上买条鱼吧。”
“诶，好。”满口答应道。
王姥却没好气道：“买什么鱼，我们哪有钱买鱼？明天买了鱼，后天吃什么？”
李庄姝沉默，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停下了筷子。
王姥突然软了下来，用规劝的语气说道：“庄姝，你听王姥一句，靠你弹琴那点钱，是养不活我们的。”
李庄姝冷声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王姥嘟囔道：“不过是做回最早的老本行而已。”
惊道：“王姥，你想让姑娘……”
“不行。”李庄姝断然拒绝道。
王姥不满道：“有什么不行的，你本来就是，从前能卖，现在就不能卖了？”
“在这一行，以侍人是末的，你明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为钱出卖过自己的身体了。”李庄姝说道。
王姥劝道：“是，从前我们有钱的时候，你用不着卖身，随便笑一笑，就有人争着抢着送上大把银子。可是今非昔比，咱们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自从过年的时候杀过一只鸡，家里就再也没有吃过肉菜了。我年纪大了，瘦就瘦了，死就死了，可你还年轻，身子又差，可不得买些好的补补？”
“我挺好的，用不着补。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李庄姝说完，起身离开。
“我也饱了。”见状，赶紧放下筷子跟着李庄姝走了。
餐桌上就剩王姥一个人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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