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姝意识渐渐清醒，脑袋上的疼痛还在，但伴随着疼痛的还有另外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体出现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李庄姝稍稍动了下手，发现手心竟都是汗，皮肤表面仿佛有几十只虫子在快速窜，挑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所到之酥麻难耐。
李庄姝用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悬在头顶的红半透明帐，她挣扎着坐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头上剧烈的疼痛和身体里怪异的躁动。李庄姝晃了晃脑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看来，她已经昏了好几个时辰。
吱呀一声，门开了，来人正是刘文定。
“你终于醒了。”刘文定反手将门锁上，得意地笑着，朝边走去。
“你……”李庄姝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只有口型，发不出声音，但是这一张嘴让她发现了另一件事，她在自己吐出的气息里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李庄姝顿时大惊失。
“怎么，现在才发现吗？你们这一行应该最了解这种药才是。”刘文定外衣，随手丢在地上，继续向李庄姝逼近。
“你给我吃了……”李庄姝开口，依旧发不出声音。
刘文定却猜到了她的话，说道：“没错，西域最烈的媚药——长欢，再过一会儿，这香味就会遍布全身，到时候你的身体就由不得你的意志了。”
“你……”李庄姝努力想要说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刘文定走到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轻抚过李庄姝的着汗的脸，笑道：“不要费劲说话了，吃了这个药，你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只有……”
刘文定没有说下去，手指继续往下游走，来到领口，轻轻一挑，衣衫半解，只见从脖子到锁骨的皮肤已是绯红一片。
“看来，长欢对你的效果很明显啊！”刘文定说着，一把扒下了李庄姝的外衣。
“奇怪，你这次怎么不挣扎了？”刘文定看着李庄姝一动不动的样子，玩味道，“还是你知道药难抗，希望我来帮你解了她？”
李庄姝偏过头去，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刘文定见状，欺身而上，埋头吻上她已经红透的脖颈。就在那一瞬间，李庄姝倏地睁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尽全力戳在了刘文定的肩上。刘文定没有想到，李庄姝不反抗，就为了等待这个时机，如果她一早就抵死反抗，那么他势必会制住她的双手，她也就无法使出这唯一的一击。
李庄姝拔下簪子，一脚将受伤的刘文定踹到下，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张贤赶到时，看到的景象就是刘文定脸苍白地靠坐在边，血染衣襟，还向他伸手叫“救命”。
张贤冲上前去，一边抓住刘文定的领子，质问道：“庄姝呢？你把她怎么了？”
刘文定指着门外，虚弱地说道：“她……跑了。”
卢玉颜挺着大肚子走不快，等她和蕊儿赶到栈时，刚好碰到张贤冲出去。张贤心急如焚，根本没看见卢玉颜和蕊儿，蕊儿忙道：“夫人，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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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卢玉颜说着，径直朝房走去。
卢玉颜一脚踢门，看见刘文定受伤的样子和凌乱的铺，差不多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卢玉颜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抓住刘文定质问道：“我不是让你赶紧带着她离开长安吗？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我……”刘文定想要说话，却被卢玉颜打断。
“算了，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解释。”卢玉颜转头对蕊儿说道，“去，让店家准备一辆马车，连送他出城，还有，给点钱，封住他们的嘴。”
蕊儿领了命，赶紧出去打点。
“可是我这伤……”刘文定挣扎着起来，说道。
“这点伤死不了，要是被贤哥抓到，你恐怕连命都没有了！”卢玉颜又拿出一个钱袋塞给刘文定，“这些钱，加上我之前给你的那些，够你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
刘文定有些感动道：“玉颜，对不起，都是我误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连父母都放弃我了，只有你肯帮我……”
卢玉颜打断道：“别说这么多了，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今晚的事，到死都不准说出去。”
“你放心，我以命担保，此生绝不出卖你。”刘文定恨恨道，“只可惜让那个贱女人跑了。”
卢玉颜沉默，今晚事败，日后她和李庄姝之间，必将重燃z火。
“李庄姝这个人心机深重，你往后一定要多加提防。”刘文定体现提醒道。
这时蕊儿回来了，说道：“夫人，马车已经备好，就在后门，现在就可以走了。”
刘文定跟着蕊儿离开，卢玉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口，惊魂未定。
张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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