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冷哼一声,手中法杖又击出一道光来,“族长最好让开,我等就是为了守护族中正统血脉而存在,如今你已犯下大错,不快快认罪反而还要护着这两人吗?”
白南枝身形挺拔,就那么直直站在她们面前挡着,“哼!”
一片片光芒交击,炸开一层光圈。
白南枝低头看着那小人轻笑,“你叫豆豆是吗?要好好照顾你娘亲啊……”
蝶幻灵微微一愣,白南枝转头,“灵儿,先离开吧。待我理好族中事务,再去找你。”
也不待两人答话,凝出一朵白梅,b裹着渐渐缩小,带着一道白光从四飞溅的光芒中一闪而逝,没有他人注意。
“忘川,拜托找个地方安置她们。”一道传音打破了花空花悠然看戏的状,花空花无奈,随手抓住那无所区别的一道光芒。
“?”海若。
花空花摇摇头,看着不远那强烈的光芒,“不过是有人又要欠我人了。”
“走吧,海若。我们也帮他照顾照顾妻儿了……”
海若莫名其妙。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白南枝也想不到,他把幻灵托给了花空花,结果他就敢直接将两人放在了寒梅族山崖底下,简简单单施个阵。
豆豆长的可爱,让海若莫名想起五彩和琭灵扇,一直抱着他不撒手。
这时候他倒没了装大人的深沉,瘪了瘪嘴看着很不高兴,“娘亲,为什么爹爹不要我?”
蝶幻灵伸手点点他额头,强颜欢笑,“你爹爹有事呢,不是不要豆豆,嗯?……”
豆豆点点头,露出灿烂至极的笑脸,“没关系,豆豆有娘亲在就好。”
好悉的话……那时候,五彩也总是说,五彩有她就好。
“?”海若回神,见他红眸一闪一闪,不由笑了笑,“豆豆怎么了?”
“嗯……心不好吗?”
花空花微愣,“何以见得?”
豆豆嘟着小嘴哼哼两声,却也不敢惹他,孩子对某些煞气往往敏感,老实答道,“感觉到的。”
周围都默了一瞬。
花空花海若是不能多留的,作为人,想必寒梅一族也是十分关注。不过这么短短时间,海若也大致了解了事经过。
蝶幻灵是幻羽灵蝶一族的灵女,当她扮作男装外出游历,却遭逢雪鸠袭击,身受重伤。
白南枝偶然经过,出手相救。
蝶幻灵芳心暗许,白南枝不愿违背族规,可蝶幻灵苦苦追随。
两人游历四方,历尽艰辛终于在寒绝境中央的云梦之泽定。
“我感谢上天让我到他。当云梦泽毒虫遍布,可他却紧紧护着我从没有放弃,他面青白的倒在我身前……我就认定他了。”蝶幻灵轻拍着睡下去的豆豆,笑的温柔,“我拖着昏的他逃离,所幸苍天怜我,他醒来了。”
“再后来我们成亲不久,他就离开。我一直留在云梦泽。
直到三十年前,豆豆出生了。”
……
果然回去之后挤在一个个小梅花仙子间,白南枝已经收了法力,任凭那些长老怒瞪着他身周的空无一物。
大长老黑着脸,“白南枝!你,你视祖宗法度于无物!你!你!”
白南枝微不可查的侧头看了人群中的花空花一眼,冷酷的眉眼上带出一丝笑意,“规矩是人定的。”
大长老脸就又黑了一层,“你身为族长,不以身作则,反而……反而混乱我族血脉,你……我代表寒梅一族宣布,撤去白南枝族长一职,去无落崖面壁过!过三百年!”
围观的小梅花们倒抽一口凉气。
白南枝面不变,淡淡然去了无落崖。
大长老面一僵,也没有想到他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去了。
无落崖之所以称为无落,是因为云霭浓重,风云变幻,看不清深浅,没有落地之时。那是寒梅一族惩罚罪大恶极之人才会动用的极恶之地。风雪凌厉如同片,打在身上绝不是血那么简单。
几位长老都有些讪然,一个个化作光离开。
大长老面上皱纹都挤在一块,悲愤绝,寒梅一族多少年都是与族人成亲,从未有人挑衅从上古传而来的法度。这第一个触犯法则的,竟然是现任的族长……
唉!大长老长袖一摆,气冲冲的离开。
这几日一切平静。
海若闲来无事,寻了几个小梅花去酿酒了。寒绝境的高山雪水,血红梅,无疑是酿酒的好东西。
海若有喝过桃花酿,浮生醉,这种寒梅烈酒,倒也是前些日子的寒梅宴上才尝了几口。
花空花见她忙着,也没打扰。径自寻了去了寒梅无落崖。
白南枝倒是自在,完全没有身险恶的窘迫感。那些风刃还不及到他身边,就已经被他身周的气旋击的粉碎。
“几千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模样……”
白南枝闻言,垂眸看着脚下那无尽深渊,“你不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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