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山庄。
引鸠山下的榆林中,座古朴的建筑坐落其中,门口有个大牌匾,长约两米,宽有米,上刻着四个金大字“榆林山庄”,四周刻着龙纹。
榆林山庄在引鸠山深,除了山庄中的人外,廖无人烟。
“……人世间,多少事,不能退,不能前……”
音子身死至今已过了十四年的光景,男女在庄中大院,女的抚琴,男的又唱着这曲歌谣,温婉却又不失豪迈。
“瑶儿,你觉得这混元谣写得如何?”
林行,箫绝,音子弟子,当年的“七绝”之。他的玉箫神功如今出神入化,在江湖已然是高手之列。此刻的他却是温柔如丝,生之气甚浓,全然看不出是个江湖高手。
苏瑶,琴绝,音子第七位弟子,现在亦是林行的妻子。
林行剑眉星目,英俊潇洒,生浩然正气。苏瑶秀雅绝俗,自有股轻灵之气,当真是郎才女貌,在此榆林隐居数年,在旁人看来他们远离江湖之事,俨然是对神仙眷侣。
“若真是混元仙所作,看得出他应是个痴之人。”
苏瑶起身道,林行把将她搂入怀中,痴痴的看着她,微笑点头。两人多年相濡以沫,感甚好。
“爹,娘,五叔来了!”
庄外传来个稚的声音,只见有个男孩欢喜的叫着跑了进来,后面跟了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少爷,您慢点,慢点。”
老头气喘吁吁,直在男孩后面招手,跑进来见林行夫正站在院。
“老爷,夫人,刚在山上,少爷看到个人骑马而来,应该是怀宗公子到了。”
苏瑶抱起儿子,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渍,笑道。
“知道了,宋伯,你去忙你的。”
“是!”
“五哥这么快就来了。”
苏瑶扭头对着林行道。
林行转身摸了摸儿子的头。
“十几年前的那事对他打击太大,除了这祭拜时候,都不会来,而且今还是师傅百岁冥诞,当然回来的快,只怕这次回来对我们还是心存芥蒂……”
“云儿,你去换身衣服,待会你五叔来了看你这身打扮,要教训你顿了。”
林云吐了吐舌头,溜烟跑进了屋子。
“老三应该也不会就来了,他身为门派掌门,要理的事多了些,稍迟点也不碍事。”
徐怀宗,笙绝,音子五弟子,为人嫉恶如仇,格怪僻。曾因林行几人不去报仇而对他们怀有恨意,如今似水火不容,但念及多年师兄弟感,直没有点破。
而林行的掌门,李枫,乃是音子三弟子,笛绝,智计出众,现在的音阁掌门。
“今日五哥若还是以前那样,以为我们真就隐居此地,不提报仇之事,该不该把那件事讲与他听?”苏瑶忽然道。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和他。”林行为难道,“见机行事,若他能理解最好……”
林行出神半晌,幽幽道。
“这也是为他好啊。”
过了会,只听见庄外马嘶鸣声,徐怀宗到了,林氏夫人闻声立刻出门迎接。
“师兄,师妹,近来可好?”
徐怀宗身青衫,风尘仆仆,下马笑道。
“老五,进来再聊,这也辛苦了。”
林行让仆人把马牵到马厩,引着徐怀宗进了庄中。
“师兄这庄子可是气派的很,比之三年前可又大了不少啊,这平南王很大方嘛,还给你配了这么多仆人。”
“哟!这大牌匾,平南王送的。”
“有点贵族气息啊。”
“师兄在这住的可还安稳?”
徐怀宗边走边,语气温和,像是几年不见的叙旧,但林行人听在耳中却是难听之极。
今日这徐怀宗怕是难以再用多年兄弟来安抚了。
“五哥,三年前和今不都是同个庄子吗?何来变大了之。”
苏瑶笑道,知道他这是笑里藏刀,也只能随他去。
“就知道你来就会挖苦我们。”
“我这可不是挖苦。”
“师兄如今身为江湖高手,虽不在师门,但也是师父的弟子,可曾想过为师父报仇?难道想用这假死再骗个十几年,亦或是苟且生辈子?”
徐怀子改温和的样子,瞬间就变了脸,语气中带着愤怒。
“我们……”
这徐怀宗来就不给林行人面子。苏瑶刚要话,被林行制止。
“老五,你不必如此,我们身为师父弟子,当然应有报仇之心,只不过时机尚未成,有些事还不能。”
林行道。
“我不听你辩解,什么时机成的幌子唬了我多少年?”
“诶!我那侄子呢?出来陪五叔玩玩。”
徐怀宗也不理会,如进自己家般,大步走进大堂里,叫道。
林行人也是无奈,该如何解开徐怀宗对他们的心结?
“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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