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的井市街道,碧瓦朱甍,琼楼玉宇。
道路两边小摊上皆有小商小贩叫卖着。小摊后是一座座鳞次栉比的店铺。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楼惟贤阔步于街道上,虽面无表情,眼神却正不断的四处乱飞着。
“惟贤啊,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何必拘谨?”一旁的方从礼拿着扇子对自己轻轻摇了几下,微弱的风将其鬓角轻轻吹起。
“什么拘谨?我怎么可能拘谨?”楼惟贤不屑的说道,也将目光摆正,不再去看街道两侧。
“哎呀哎呀,一说就更拘谨了。”方从礼噗嗤一笑,“真是可爱啊~”
“都说了没有拘谨,我一个大男人拘谨什么?”楼惟贤微微上扬起头来,“也别说我可爱,我是男子汉!”
“呵呵~”这一举动反惹得方从礼笑意更甚了。
“笑什么……”楼惟贤一脸不开心,“话说你拿什么扇子啊?想遮住你那狐狸面孔吗?”
“狐狸?”方从礼一愣随即又恢复成笑脸,“哈哈~如今哪个俊公子不拿扇子?哦~对,惟贤就不拿~”
“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楼惟贤白了他一眼。说他不是俊公子吗?
“我怎么敢讽刺惟贤呢?哈哈~”方从礼用扇子遮脸,眼中精光乍现,显得更狡猾了。
“……”楼惟贤走到小摊前,随手拿了把扇子。
扇面是一片挺拔的竹林,上有题字“琼节高吹宿凤枝,风流交我立忘归。最怜瑟瑟斜阳下,花影相和满客衣。”
“先生可来一把?”小商贩满脸谄媚。
“来一把。”方从礼扔去几枚铜板,“不用找了。”
“好嘞,谢谢,谢谢。”小商贩高兴的哈着腰。
“惟贤还真是很大方呢。”方从礼见状说道。
“我一向大方。”楼惟贤笑了。
“走吧。”方从礼道,“等会人可多了。”
“哦。”楼惟贤将扇子甩开,竟也觉得自身有几分风流。
两人并行于直拱桥之上,拱桥曲线圆润,如垂虹卧波。期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两人径直上了桥,站在桥边看那桥下河水连接着远方,水天一色,波澜不惊。河中还有几番小木船飘荡于水面之上。
“惟贤可乘过船?可钓过鱼?”方从礼问道。
“方先生可觉得我做过这些?”
“我想应该做过。”
“没想到你也会有猜错的时候。”楼惟贤嗤笑一声。
“我猜错了?”方从礼似乎有些不信。
“我虽然从小便爱打架,到处胡闹。但从不碰这水。”楼惟贤道,“幼时,我曾亲眼看见有人溺死于河中。”
“那你为何不救他?”
“我当时才这么小,怎么救?”楼惟贤拿着扇子捶了锤他的膝盖与腰之间的位置,“但我帮忙喊了人,该做的我也尽力做了。”
“嗯,尽力就好。”方从礼点点头,“若是为了救人而将自己也搭上,倒是傻气。”
楼惟贤点头,静静的看着河中自己与方从礼的倒影。方从礼一身儒雅,倒是与自己这么个痞子有些不搭。
他是不是也应该弄一套像样点的衣服了?他这样想着。
“惟贤这身真是不搭。”方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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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这样的年轻才俊怎么能穿的跟乞丐似的?”
“什么跟乞丐似得?”楼惟贤白了他一眼,“我这身不也还行吗?这料子可是绸缎的,乞丐能穿的起吗?”
“呵呵~”方从礼引扇遮笑,“只是看起来极不正经罢了。”
楼惟贤穿的是一件深色布衣,颜色有些旧,还有几处被磨出了毛球。与方从礼一身青衫显得极为不搭。
“不认识你的人,估计都以为你是我得仆从了。”方从礼笑道。
“谁是你仆人?哼,你不过是在我家上课的夫子,就敢这么跟主人家说话?我看你啊……”楼惟贤撇了他一眼,“也别干了。”
“好好好,不敢不敢。”方从礼微微弯腰,拱起双手,“还望惟贤原谅。”
“行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走吧。”楼惟贤唇边划过一丝微笑,挺胸阔步绕过他。
“呵~”方从礼摇摇头,紧随其后。
两人一路来到嘉真寺庙,拜了神,一个祈求学业,一个祈求事业。而后又穿过相遥街,漫步于街上。时而买些小吃品尝。
“要不要去缘神庙?”方从礼问道,“听说很灵的。”
“啊,我也听说了。”楼惟贤搔搔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你要去拜吗?那我就勉强陪你走一趟吧。”
“惟贤也拜拜吧,祈求以后娶一位贤妻良母。”方从礼轻轻摇着扇子,“若那时我还活着,我便还教你的子孙。”
“你肯定活着啊。”楼惟贤蹙眉,“我过两年就要成家了,生孩子还不快啊?”
“人生无常,有喜有忧,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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