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虽然取得了渡河战役的胜利,但却不代表他们可以在赵郡横行无忌。
新月和箭挡两座军城就如同赵郡锋利的牙齿,抵在秦军咽喉上。
只要秦军敢越过他们进击赵郡。
那他们就会露出自己的锋芒,咬断秦军的退路。
因而秦军如果想要进击赵郡,就必须要拔掉这两颗牙齿。
秦军虽然渡过了黄河,但却惨烈无比。
一是因为上游梁军的刻意阻挠,他们不断投放一切可以毁坏秦军船只的锋利物体;
二是因为滔滔黄河水,暗流汹涌,暗礁无数,秦军草草造就的船只难以抵御中流中的突发情况。
六万秦军,最终顺利过河加上船毁抢救上来的,只有五万二千人!
不过好在秦军渡河过后顺势占据了登陆地点附近两个渡口,这为后期的粮草运输以及撤军提供了便利。
秦军已经登录黄河东岸,他们在沿线建立了七座联营。一方面是为攻打赵郡建立根据地;同样也是因为害怕梁军切断他们的后路。
梁军击败了赵韩,坐拥三晋之地的同时也继承了赵韩凶猛的骑兵。
而这方面,是目前的黥面军所欠缺的,他们依赖进攻的,只有两条腿。
如果梁军动用大批骑兵冲击,那对黥面军的士气和人员都是大规模的损伤。
同样的,祯毅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减秦军战斗力的机会,当秦军建营时,预料中的冲击到了!
“冲!”
指挥摧毁秦军营寨冲锋的,是归义将军赵复,他手上有五百骑兵,在后续的赵郡剿匪中,智迟又缴获了三百匹战马,一并交给了赵复。
这次袭营,赵复一共带来了八百骑兵。
但赵复对骑兵的理解并不透彻,他达不到余有光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秦军的人数变多,基数的增加更增大了赵复冲锋的难度。
一轮进攻下来,不但没有捞到好处,自己还险些被秦军包围!
“撤!”
万般无奈,赵复含恨撤军,这是他投靠梁国以来第一战,没想到就这么失利了!
在接连两战都失利的情况下,梁军选择闭门不出,新月和箭挡上高挂免战牌,秦军的小规模叫阵祯毅也不理会。
“末将兵败,恳请元帅责罚!”
梁军大营里,赵复满脸羞愧的跪在主帅祯毅面前请罪。
如今的祯毅,已经正式挂帅做了梁军对秦作战的主帅,他已经奏请了梁师,得到认可。
同时,祯恭也被任命为副帅,暂时留军于赵郡策应。
大帐里,大梁两位元帅,以及百员战将济济一堂,正在共同商议作战方针,也在等待赵复的消息。
他的成败与否,直接影响梁军的下一步行动。
赵复也深知这个道理,因而他一进来,就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瞧众人一眼。
“赵将军快快请起!”
祯毅是主帅,不适合随意降节,只好祯恭下来扶起赵复:“秦军势大,不能取胜在情理之中,将军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可是……”赵复难以启齿,“末将坏了我军大事!”
“赵将军这就不用担心了。”
祯毅微微一笑:“事实上这一切都在本帅与副帅的谋划之中!”
赵复一愣,前后两败串联,他恍然大悟,但看到祯毅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又有些迟疑……
“莫非元帅使的是……”
“莫非魏皓在使骄兵之策?”
秦军大营,与赵复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武安有些吃不准,他坐在帅位上眉头紧锁。
但帐下的狂且却不以为然,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但却依旧豪迈大气:“大人放心,无论他是什么计策,末将都为大人将其剿灭!”
狂且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武安就更担心了。
黥面军不但作战勇猛,而且在法家思想的渗透下,纪律严明,军纪苛刻,令他都胆寒。
只要他一声令下,黥面军就不会有任何情况。
但唯有这个狂且!
他是大王的爱将,也是唯一不受黥面军军纪约束的人,如果他掉入梁军的陷阱之中,那麻烦就大了!
就在武安迟疑不准时,帐外忽然传来传令兵的禀报声:
“启禀大人,子都大人来了!”
“快请!”
听见子都来了,武安顿时激动起来,与狂且和狡童一样,子都和子充都是王上的人。
不同的是,狂且和狡童是万夫莫开的猛将,而子都和子充却是智勇双全的儒将。
尤其是子都,向来以计谋著称。
帐帘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将领,长得丰神俊朗,迈步间雄姿英发。
“子都来了!”
武安热情的拉住后者的双手,这一幕却被狂且记恨在心里:元帅从未对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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