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是有。”朝天鸽卖起了关子,轻笑了几声,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捏起桌上的茶杯,左右看着。
“我给您倒茶。”林鸠很上道地爬了起来,赶忙为朝天鸽斟上一杯热茶,然后满脸希冀地看着他。
“诶……这个嘛,死了就行咯。”
嘭!
林鸠一巴掌拍在桌上,把茶杯给震倒了,热茶哗啦洒朝天鸽的手上。
“斯哈!”朝天鸽甩了甩手,恼怒地站了起来。
“抱歉。”林鸠冷冷地说完,将巨剑背在身上,转身出了卧房。
“诶~别走啊!我可没骗你。”
……
“都把统服穿上!快快快!”
“那边的锤头先放下!”
天工坊,左使司胡喆咚满头大汗地指挥着手底下的人,一边还在找人清点物资。
“使司大人,牛主簿不见了!”一位中年女人扶着头上明显大了许多的黑冠,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说道。
胡喆咚心里头一紧,知道牛启明那个小子可能就是天工坊里的“常党”份子了。
他手下的底细,自己是清楚一些的,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联系林鸠的原因之一,因为手下这些人跟常深的联系很深。
除了两个亲信,其他人,胡喆咚都信不过。
他还没来得及安排,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随即大门被狠狠地撞开。
来的人不是衡度制法院,也不是纠察掌御院,亦或是天牢的人。
出乎意料的,那是一群年轻的外门弟子,各堂都有。
虽然他们的步伐并不整齐,但是一拥而入如此多的人,还是有些吓到胡喆咚。
“干什么!干什么!造反啦?”一个护院拿着戒棍想要驱散这群闯入院里的不速之客,但是却被推倒在地,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牛启明?牛启明在这里吗!”
王栋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条,站在了最前面,抬起眼冷冷地扫视这些吏员们。
“牛启明跑啦!”屋里头传来闷闷的喊声,胡喆咚也免了自己回答,不然对这小子低声下气,还真是有点丢了颜面。
“所有人都出来,搜身!凡是发现与常深私通不报者,斩无赦!”
“哎呀,这是干什么啦……”胡喆咚擦着额头的汗渍。
仓啷——
王栋拔剑,直直向胡喆咚,将他硬生生逼退半步。
“刀剑无眼,胡使司莫要妄动。”王栋撇了撇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是目光依旧冰冷。
“我只想问问,这是奉了谁的令,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抓人吧!”
胡喆咚还在不依不饶,虽然他是中立派,但是最怕的就是欲加之罪。
“谁下的令,重要吗?”王栋挥了挥手,身后立刻走出了几位天级弟子,统统进入战备状态,拔出手中器械,率先闯入院子里,身后的实力稍弱的跟在他们后头。
“这……唉。”胡喆咚叹了口气,反正着急的也不是自己,索性就不开口了。
“都去主院里待好!不得交头接耳!”
“还在磨磨蹭蹭干什么!”
天级弟子和内门吏员的实力都差不多,更何况进了内门之后大多都是文事,除了少部分人和战力部门,基本上实力都退步了许多。
修炼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而且这些外门弟子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驱赶这一群天工坊吏员还是挺轻松的。
不一会儿,基本上人都被赶到了大院,有的人茫然无措,有的人则是骂骂咧咧,但是脸上带着伤,骂着也是小声无比。
哗啦啦!
在王栋的左后边一侧向着别院走的长廊处,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刚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这阵仗立马明白了,丢下了手中的一箱子兵器,直直溜出了大院。
“火枪手!”王栋见到这漏网之鱼,没有差人去追,而是大喊道。
“在!”一直跟在王栋身旁的少女向前一步。
这位玄级弟子手持着一个棍一样的物件——第一批的劣质火绳枪。
装弹装药的准备早已做好,她动作熟练且迅速地吹起火绳,将它挂在了弯钩上,平举起火绳枪,将脸靠在枪身上,右眼紧紧地对准着照门。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跑出去了二三十步步,这个距离要是追,那还不远,只是会有些累。
王栋没有犹豫,直接下令道:
“射!”
与此同时,那少女直接扣下了扳机,旋转的弯钩将带着火星的火绳砸在药锅内,引药锅路的火药瞬间崩发出的火焰点燃了发射药。
啪!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声响顿时炸出,二十多步开外的那个男人的脑袋如同炸裂的西瓜,一瞬就没了影。
那尸体还按照惯性向前了几步,随后断了线倒在地上,无力地抽搐。
院里的天工坊吏员都被吓了一跳,不仅是这吓人的声响,还有那残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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