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说得是，这凌三小姐的脾性，在这殷都的贵族圈，只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那夫人似乎很是敬着国公夫人，说话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不过看向侯夫人和凌薰的时候，却是闪过几分不屑。
李夫人之所以敢把这么多的事情传出去，除了天生爱说闲话之外，当然也是因为她明白，在这殷都城中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今日侯夫人将韩若离母女叫过来说那番话，李夫人自然是猜到了侯夫人的用意，联想到她们前后脚进来这个时间，李夫人便知侯夫人这是想利用自己。
眼看着李夫人走远了，侯夫人由着凌薰扶起来，小声的咒了那李夫人和韩氏母女几句，这才有些颓然的离开了茶楼。
等两拨人都走光之后，另一旁的屏风内才又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相貌不算出众，年纪看上去也有二十出头，可衣着打扮却是极其的华丽。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相比起寻常的丫鬟，这两个丫鬟看上去便不一般，她们从头到尾都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地面，恭敬的模样似乎有些太过了些。
“刚刚那个凌小姐的话你们可听到了？”
女子看着众人消失的方向，对着身后的两人问道。
“听到了，娘娘这是打算告诉陛下吗？”
丫鬟恭敬的回答，并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暗卫之事可大可小，如今的勋贵圈养暗卫的不在少数，陛下心中也有数，所以这件事我们不能说。”女子摇了摇头否定道。
“那娘娘准备如何做？”丫鬟问着，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静观其变。”
女子跨步上前的同时，眼角竟是浮现了一抹笑意。
经过这么一闹，两房人买了些要买的东西便都早早的回了侯府。
接下来的几日，韩若离又来寻凌霜上街，可每次都被凌霜给拒绝了。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那日上街的事情生气，只是单纯的因为不想去。
至于为什么不想去，关于这点凌霜心里也很苦恼，因为，她在这几日终于来了大姨妈。
按理来说，她如今十四周岁了，来个姨妈什么的也正常，毕竟在前世有好多同学这个年纪早就来了。可现在她的情况与前世不同，想到过完年后的春闱，凌霜就异常颓废的趴在了桌子上。
“小姐，你这几日都闷闷不乐的，就连书你都有几日没看了。”
翠玉看着凌霜一脸的愁容，生怕凌霜会继续这么下去，不由得提醒道。
“是啊小姐，就连公子那边让你过去，你也没理。”
翡翠也觉得自家小姐最近无精打采得厉害，于是忙帮腔道。
见两个丫鬟都担忧的看着自己，凌霜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看了又有什么用，反正能不能参加春闱还是个问题。”
凌霜的语气显得很是无奈，直接听得两个丫鬟都晕了。
关于凌霜下决心科考的事情，或许院子里的其他人不知道，可作为凌霜贴身的丫鬟，她们最是清楚。
可她们现在听到了什么？不参加春闱？
“小姐，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一定要考进士吗？怎么突然就不想考了？”
翠玉不解的望着凌霜，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还能怎么！”凌霜说着做起身，然后对着二人顶了顶自己胸前慢慢发育的身体道：“如今我连姨妈都来了，只怕到时候就算上赶着进考场，也要被赶出来。”
“我记得小姐并没有姨妈啊！为什么姨妈来了就不能考了。”
翠玉脸上写着大大的懵字，凌霜无奈看了她一眼，干脆又趴了回去。
还是翡翠联系了她前后的动作，突然明白的道：“小姐是担心过不了搜身那一关？”
翡翠一语中弟，凌霜的心就更凉了。
之前占着自己年幼，身体还没有发育，所以搜身的时候也还勉强混了过去。毕竟那时候，人家不至于让你彻底脱光。
可这贡院的考试，关系着国家社稷，搜身的程序必然要比之前两次都严。就算她如今身体都还跟以前一样，都很难再混过去，更别说现在女性特征慢慢显现了。
以前，凌霜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算去了再说，如今，眼看着自己身体一天天的变化，她知道，春闱只怕跟她要彻底说拜拜了。
“你们说，就一个考试而已，为什么还非得要搜身，这不是侵犯人权嘛！”
看着凌霜一脸的委屈，翡翠虽不明白她的意思，可还是安慰的道：“或许小姐可以想一个不用搜身的法子进去。”
不用搜身的法子！
翡翠的这句话说得凌霜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今天是腊月多少了？”
凌霜突然似打了鸡血的模样，看得两个丫鬟一愣，随即忙回道：“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了。”
“二十九！”凌霜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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