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你给我站住！”林春山干脆把手里的马鞭交给萝卜，自己跳下车就去追躲着他们的林月玲。
“放开我，哥，你敢对我动手，我一辈子都不理你。”被春山按在雪地里的林月玲挣扎着，看到小北慌慌张张跑过来后，林月玲手里抓起一把雪，狠狠的打在小北的脸上。
“你滚，都是你在背后使坏，我和宏杰碍你啥事了？你在背后挑拨离间，让我妈骂我？”
冰凉的雪沫子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里，小北一动不动的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月玲，“姐……”
“谁是你姐？以后你离我远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机这么深？在我妈、我哥跟前说宏杰的坏话，他哪点对不起你，让你处处中伤他？”
“我早该看穿你，你手腕高明，全村人都被你踩在脚下，你敢说郭勇被抓不是你在背后使坏？怎么没有人揭发你的丑恶嘴脸，一天天装可怜，背地里挖空心思去坏别人，你怎么就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
“你知不知道宏杰有多可怜，他努力学习就是想走出农村考上大学。你可倒好，上人家里做闺女，不但抢了人家的钱，还把宏杰说的那么坏，天天让他姑姑打，还断送了前程，竟然又忽悠我妈让我也去当兵，你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吧？”
林月玲语无伦次，越说越气愤，竟然呜呜大哭起来，气得林春山的手高高扬起，巴掌带着风扇了过来。
“春山哥，不要！”
小北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护住雪地里的林月玲，林春山带着十足怒意的巴掌并没有及时收住，狠狠的打在小北的后背上。
一声闷哼，还没等小北缓口气，被她护在胳膊底下的林月玲发疯般抓起地上的雪打她，不想做任何反抗的小北被她压倒在地上，任由拳头、巴掌打在脸上、身上。
老天啊，不如带我走吧！
“你疯了？林月玲不准你欺负我妹妹。”苏萝卜跳下马车，像头小牛犊一样冲向林月玲，林春山气得不知道要拉谁好。
“小北！”放任苏萝卜和妹子打在一起不管，春山抱起脸色青紫的小北往家跑。
“春山哥，快放我下来，我没事。”气若游丝的小北好不容易缓过来气，挣扎着要下地。
“拉开他们俩，春山哥，要不今天你带月玲姐回家吧，别让村里人笑话，晚上我回来再商量事情。”
坐在车沿上，小北悲哀的看着地上和哥哥滚作一团的林月玲。哀莫大于心死，不如放弃吧，或许自己太敏感，倒把林月玲推向了苏宏杰。
“月玲姐，你今天回家吧，苏宏杰不在河东，你也别去干妈家找他。”
小北红着眼睛低头继续说道，“他前天闯了祸，我不知道他怎么跟你说的，最近几天你都不要找他，不然挨打的还是他。”
“呸！”被她哥拖走的林月玲不解气，经过小北身边狠狠的吐了她一口，要不是苏萝卜在后面推开，这口痰一定会吐在小北的脸上。
“哥，走吧，我们去买炉子。”小北强颜欢笑，掸掉萝卜头上身上的雪，两人一路上各怀心事，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快到城里，小北担心她哥在心里留下疙瘩，于是推了推他身子，撒娇的哄道，“哥，月玲姐一时糊涂才这样，你可不能因为这个想着报复她。”
苏萝卜小脸冻的通红，用衣袖子蹭蹭鼻子底下的青涕，愤恨的说道，“林月玲鬼迷心窍了，我现在最想打的人是那个苏宏杰，别让我看见他，以后见一回打一回。”
苏萝卜颇有些侠肝义胆的模样逗笑小北，“哥，那个人咱不理他，别看他在月玲姐面前吃香，到外面要是遇到比他更狠的人，吃亏的一定是他，他这种小人一定会有人收拾的。”
两人赶着马车来到土杂公司门口，萝卜找了个地方拴好马，两人进到屋里，挑选煤炉子。
临近过年，不管啥冷清的地方又有人影，唯独这里依旧冷冷清清，没有几个前来购买的顾客。
靠窗户的地方摆着几个满是灰尘的铁炉子，这时候的炉子炉膛都不大，小北猫腰仔细看着炉子接缝处有没有没焊好的地方。
两个孩子进屋东挑西捡的，原本都不想搭理他俩的售货员，端着茶缸子慢腾腾的走过来，“小孩，你俩研究啥呢？”
小北回头一看，是为五十多岁的老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断腿的眼镜。
“大叔，这个炉子怎么挑好啊？”小北站起身笑眯眯的问道。
“买炉子？”老头咂了口茶水，眼神从镜框上方飘出来，直勾勾的很渗人。
“对！”
“炉子很贵的，你俩有钱？”老头看完小北又看萝卜，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苏萝卜底气十足的拍拍衣兜，“大叔，不然我们也不敢上这儿捣乱，你要是有经验帮我们选选。”
“呦呵，这可真稀奇，年头晃到年尾，我一共卖出去三个炉子，头一次接待两个小孩来买，你俩知不知道这炉子是烧啥的？”
还没等小北回答，从里面走出来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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